夏曉北應聲條件反射地雙手護在胸前,一副生怕被性騷擾的神色。
然,只見宋以朗譏誚地一瞥,隨即便轉(zhuǎn)身出去,順手把浴室的門也帶上了。
欸,怎么真的走了,不是說親自來扒嗎……
眼瞧他當真頭也不回,夏曉北嘆了口氣,略微有些失望。
……
洗完澡后,已是凌晨兩點半,夏曉北困得腦袋都快栽地上去,可惜還得忍著困意先把頭發(fā)吹干了才行。
臥室里頭靜悄悄的,宋以朗約莫已經(jīng)睡下了。
夏曉北一面猜測著,一面打了個呵欠,拿著電吹風的手猝然一歪,不小心竟將進風口對著頭,一撮頭發(fā)立即被卷入了進風的小口子里。
頭皮上立即一陣疼,夏曉北驚呼一聲,眼疾手快地把插頭拔掉。
“怎么了?”宋以朗的問話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傳來。
一推開門見夏曉北兩眼淚汪汪,歪著腦袋,扶著和頭發(fā)糾纏在一起的電吹風,他當即沉下臉來,轉(zhuǎn)身回頭就重新走出去了。
夏曉北以為他是被她蠢得懶得搭理她,本想張口跟他求救的話硬是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只得自己對著鏡子,試圖把頭發(fā)拉出來。
不想,沒一會兒,宋以朗又重新回來了,手里多了一把剪刀,用力將夏曉北笨拙的手打掉,自己親自上陣。
“我就是太困了……”哪里看不出來他的滿臉嫌棄,夏曉北癟著嘴弱弱地解釋道。
話才說完,便聽“咔擦”一聲,電吹風總算拿了下來,一塊拿下來的,還有她被剪掉的一大撮頭發(fā)。
見夏曉北滿臉心疼,宋以朗輕嗤一聲:“怎么?你是想要自己的頭皮還是要自己的頭發(f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曉北暗暗咕噥一句,正準備把那戳頭發(fā)處理掉。
宋以朗比她快了一步拿過電吹風,將其連同卷在上面的頭發(fā)一起丟進了最底層的儲物柜里,然后拿出了備份的吹風機。
“過來。”
命令間,已是把她拉回到鏡子前,壓下她的腦袋,湊在她的頭頂上,似是在她頭皮上翻查著什么,然后才打開吹風機,細細地幫她吹起了頭發(fā)。
夏曉北因他的舉動怔了怔,通過鏡子看到他的手指在她烏黑的發(fā)間穿梭,注意力馬上便從被剪掉的頭發(fā)上轉(zhuǎn)移了過來,笑得眉眼花花。
其實,宋暴君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嘛。
“又在瞎樂什么?”宋以朗不滿地蹙起了眉頭,“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是不是撞壞腦子了?一晚上都在傻笑?!?
鬼才撞壞腦子呢!
夏曉北心里為自己辯駁,嘴上依舊笑得合不攏嘴,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啊……其實,我可以自己繼續(xù)吹的?!狈讲蓬^皮被那兒一扯,早把困意悉數(shù)疼沒了。
卻見宋以朗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如往常一般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自作多情:“你動作那么慢,不快點吹完,我也得被吵得沒法睡?!?
夏曉北:“……”心塞!不說實話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