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jìn)又忙惶恐地請罪。
宋晴的臉色此刻是又紅又青,心底生出萬分委屈和怒意。
就算是王順自作主張,皇上又何必在這些奴才面前下自己的面子。
而且她方才說的話難道皇上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嗎?
她受委屈這件事難道還比不上一條鞭子的老路。
“原來這侍女還犯了假傳圣意的大罪,那本宮真是罰得輕了?!?
“皇上你說是嗎?”
沈珞轉(zhuǎn)過身子,頭微微仰起。
“之前是她給了你委屈受,讓你不高興?”
楚九昭沉沉的眸光覆在沈珞臉上,眼里竟有種專注的期待意味。
“是,這侍女不僅頂撞妾,還想拿鞭子打人?!?
“皇上不知,那鞭子只一下就能讓人皮開肉綻,妾實(shí)在害怕?!?
沈珞刻意沒有說清瑪瑙打的人是誰。
楚九昭太在意宋晴,只是甘州府衙的幾個廚娘被打,恐怕不能讓他動怒,但若是她這個皇貴妃嗎?
昨日她算計(jì)宋晴的事到現(xiàn)在她都不確認(rèn)楚九昭是否已經(jīng)知曉,正好借著這事試探一番,看男人究竟站在誰那邊。
“你胡說,明明是膳房的人聽了你的吩咐不肯將血燕燉給太妃補(bǔ)身子,你就是故意針對我們太妃,想讓她壞了身子?!?
瑪瑙聽沈珞冤枉自己,急得連規(guī)矩都不顧了,竟直接用手指著沈珞嚷嚷。
“大膽!”
啪!
何進(jìn)的斥責(zé)和茶盞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皇貴妃,你竟然當(dāng)著圣駕行兇!”
宋晴看沈珞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用茶盞將瑪瑙砸了個頭破血流,身子都?xì)獾没瘟艘幌隆?
她的身子本就沒養(yǎng)好,昨天白日里那場情事留下的傷可不少。
如今被氣了幾次,竟覺出身下隱隱作痛。
“手沒事吧?”
那茶盞何進(jìn)端上來沒多久,還有些燙意,沈珞手白,有些紅。
但如今天氣漸冷,沈珞也不覺難受。
“有點(diǎn)疼?!?
不過看著楚九昭皺眉心疼的模樣,她輕輕縮了下手,似被碰疼。
黑眸中瞬間染了寒意,他往地上看了一眼:“拖出去,杖斃?!?
“皇上!”
宋晴不可置信地喊道。
這瑪瑙自小跟在她身邊,皇上是知道的,如今為了這狐媚子三兩句話皇上就要她的命!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