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陰惻惻道:“然后呢?”
秦嬤嬤嚇得抖了抖面皮,接著道:“唉!誰知道,唉!那敖犬一直吃生肉長大的,那天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狂,孩子摔倒了,敖犬撲上去一咬,正正兒地就咬在那孩子的脖頸上,就這么斷了氣。
然后,世子爺就讓人丟去了后山只說是狼咬死的?!?
“那繡球如何在你手里?”
“那也是巧了,事情過去了一兩個月了,韜哥兒這回跟著來寺里,不知道從哪兒撿到這個球,很喜歡。我尋思,這繡球瞧著也沒啥稀奇,就留著了。
這這誰也不知道是那個孩子的?。£幉畲笕?,要不我把球燒給那孩子,讓他在地府別惦記著了,早點投胎去啊!”
“這一次,清遠侯府世子來不來?”
“白無?!贝笕松囝^甩了甩。
秦嬤嬤嚇得又是一抖。
“啊,來,世子明晚會來。世子去查看附近的莊子了,明天來,后天再去另一個莊子。
這么的,兩個莊子的人,都會以為世子留宿在另一個莊子?!?
“兩位大人,饒命,老婦也冤?。 鼻貗邒呦朐偾笄箴?,忽然覺得脖子一涼,徹底昏死過去了。
第二日。
福云寺殿外青柏森森,殿內(nèi)檀香繚繞。
謝挽茵手捻著三根線香,仰頭看這滿殿神佛。
菩薩低眉,金剛怒目。
沈家滿府的冤屈,未見半點菩薩慈悲;這人間惡人滿盈,金剛何曾驅(qū)魔除惡?
既然如此,那不若,公道在我。
“我愿以身為刃,掙一個公道。”
想罷,謝挽茵放下線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