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沒事,她卻騙我你葬身火海;你分明就是朝陽芝,她卻替你隱瞞身份,這種人我斷不會留下?!?
婕四禾踢開已穿了一半的鞋子,與他拉開距離,直接開門見山。
“無論我是誰,都與你毫無關(guān)系!昔日駙馬早已與朝陽芝和離,秦世子與婕四禾更是連朋友都算不上。”
秦凌緩緩站起身來,漆黑眸子直看進婕四禾心里。
“你我在六歲于慶都皇宮相見,怎可說是毫無關(guān)系?!?
“六歲相識又如何?你恨我嫁與你,厭惡八載夫妻時光,好不容易甩了我,如今又與我說這些。世子殿下,當初急不可待要離開的是你,不是我?!?
婕四禾整個人退到圓桌后面,用一種極其戒備的姿勢面對他。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榮泰:
“殿下,從嶺南運來的瓜果到了,柑橘按您吩咐,全部送去了臨香苑?!?
秦凌嗯了聲,讓人先下去。
他彎腰將她被踹掉的鞋子撿起來,再次半蹲在她身前,玄袍下擺落地,腰背彎曲著。
“你體寒不能著涼,柑橘雖是你素日最愛,但記得不得貪嘴,一日一個便足夠了。從前,我想著離開你,便能重新找回尊嚴。但公主府失火的消息傳來,我才意識到我將自己最珍貴的寶貝遺落了?!?
喉結(jié)在頸間艱難蠕動,他連說出失火二字,都仿佛耗盡力氣。
婕四禾怒極反笑,故意陰陽道:“世子殿下,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笑話。我這般說話,并沒有侮辱殿下的意思,還請您不要怪罪?!?
秦凌,這樣的我陌生么?
在慶都我對外人亮起尖牙利刺,可從未對你如此過,因為從嫁給你那刻,我便已將你當作至親對待。
“只要你能解氣,怎么說都可以。城內(nèi)世子別院已建好,明日起你我二人便搬去那里住。無論哪個才是真實的你,世子別院內(nèi)任你自由?!?
秦凌說完,站起身在她發(fā)頂輕輕拍了下,低聲覆在她耳邊又道:
“只要我想的,就能得到。包括離開慶都,和再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如今蒼國陛下不許你離開睿親王府視線范圍,你逃不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