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只需要找到石莊,計劃就能順利推進……
“人怎么不見了!”
羽文濤的神念來回掃視了好幾遍,臉上的從容和冷漠變成了愕然。
村子里,根本沒有石莊的身影!
旁邊的神王聞,臉色一變,也立刻釋放出自己磅礴的神念,如同梳子一樣,將整個村子以及周邊區(qū)域細細梳理了一遍。
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
“不可能!”
兩名神王幾乎要脫口而出。
他們明明親眼看著石莊拖著殘軀爬進了村子,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就算他傷重死掉了,也該有尸體才對!
羽文濤兇厲的目光瞬間鎖定在石莊父母身上,“我們分明親眼看到石莊返回了村子!說!你們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石莊父母被這充滿殺意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我們真的沒看到兒子回來啊……”
石莊父親頂著巨大的壓力,聲音發(fā)顫地回應(yīng)。
“你以為這種拙劣的謊能騙過本王?”
羽文濤惱羞成怒。
身形一晃,沖到石莊父親面前,一只覆蓋著神力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將其硬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眼中寒光一閃,就準備強行施展搜魂之術(shù)。
對于這些沒什么修為底子的村民來說,搜魂極有可能導(dǎo)致其神魂受損,變成白癡,甚至當場魂飛魄散!
就在羽文濤的神魂之力即將侵入對方識海之際。
一股冰冷的恐怖殺意驟然降臨,籠罩在羽文濤身上!
羽文濤只覺自己剛要探出的神魂力量凝固,仿佛被無形的寒冰凍結(jié),一股致命的危機感讓他頭皮發(fā)麻!
他反應(yīng)極快,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將手里的石莊父親甩開,身形暴退,瞬間回到了同伴身邊,向著殺意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身簡單的白衣,白發(fā)如雪,面容平靜,氣質(zhì)與周圍惶恐、粗獷的村民格格不入,獨立于這片天地之外。
羽文濤和同伴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嚴肅。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大概率就是那個贈予大湖村神術(shù)的神秘強者。
他們想要窺探對方的修為深淺,卻發(fā)現(xiàn)神念掃過去根本感知不到任何具體的氣息波動,仿佛面對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深不可測的感覺,讓兩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江平安目光平淡地掃過空中如臨大敵的兩人,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他們耳中:
“跑回來一個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此事就此作罷,回去上報就說,石莊已經(jīng)死在了路上?!?
羽文濤緊握了握手中的漆黑鎖鏈,強自鎮(zhèn)定,臉上努力擠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義正詞嚴地朗聲道:
“閣下此差矣!我羽魂部落執(zhí)法隊,肩負維護部落法紀之重任,豈能因你一,就對違反紀律之事視而不見?若人人如此,部落威嚴何在!”
江平安沒有再說話,只是隨手取出一株散發(fā)著魂力波動的金稞魂草,隨意地拋向了羽文濤。
看到這株對神魂大有裨益的珍貴神藥,羽文濤眼睛下意識地一亮,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
到了嘴邊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旁邊那名神王見到同伴這般作態(tài),臉色一沉,感覺自己這邊的氣勢弱了,立刻出聲呵斥:
“哼!你當我們羽魂部落執(zhí)法隊是什么人?想僅憑一株草藥,就收買我們,徇私枉法嗎?簡直可笑!”
江平安仿佛早就料到會如此,手腕一翻,又取出一株品相完好的金稞魂草,同樣隨意地丟向了這名出聲呵斥的神王。
這神王看到飛來的神藥,臉上的怒容瞬間僵住,手卻比腦子更快,一把將金稞魂草抓在了手里。
他臉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迅速恢復(fù)了正常,甚至還下意識吸了吸草藥的香氣。
兩名羽魂部落的神王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意動和權(quán)衡。
沉默了片刻。
羽文濤干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將金稞魂草收了起來。
他臉上的正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副通情達理的表情,語氣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咳咳……經(jīng)過本王仔細探查和慎重考慮,石莊確實未曾返回村子,想必,他已經(jīng)在逃亡路上,因傷勢過重而隕落了?!?
旁邊那名神王也立刻跟著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附和道:
“沒錯!我等執(zhí)法,講究證據(jù),既然找不到人,那此事便到此為止,你們村子好自為之,切記,此事不可對外聲張。”
說完,兩人又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再有任何停留,周身神光一閃,化作兩道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際,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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