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兇徒像是被這個世界遺棄了,凍成冰雕永遠被風雪埋沒在世界之巔,死的很有藝術感。
更巧合的事情,在接下來發(fā)生了。
三名兇徒被凍死在珠峰峰頂?shù)倪@一天,剛好是1953年5月29日,是人類首次被確認登頂珠峰記錄這一天。
英格蘭登山隊創(chuàng)造了奇跡,成功登頂了珠穆朗瑪峰。
稀薄的空氣里還凝著風雪的余威,艾德蒙?希拉里的肺像個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碴似的灼痛。
但當腳下觸及那片被冰雪壓實的峰頂,當遠處連綿的雪峰在云層下鋪展開壯麗的畫卷,所有的疲憊與窒息感都被狂喜沖散。
他顫抖著從身上取出大不列顛國旗并展開,傲然將國旗舉過了頭頂,紅白色的旗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嘶啞的歡呼卡在喉嚨里,卻被眼前驟然闖入的景象狠狠掐斷。
“我的法克?!”
希拉里的聲音破音般尖銳,手中的國旗險些脫手。
他瞪圓了眼睛,瞳孔在缺氧導致的眩暈中驟然收縮,死死盯著不遠處雪地里的三尊冰雕――那分明是三個人形!
他們以詭異的姿態(tài)凝固在冰雪中。
一個瞪大雙眼仰望著雪峰,臉上的驚恐像被施了定身咒。
一個蜷縮著身子,雙手死死抱著胳膊,被凍死的姿勢很有求生欲。
還有一個直挺挺地躺著,眼底的麻木與絕望在冰殼下清晰可見。
陽光斜斜地灑在冰面上,折射出冷得刺眼的光,將每一處細微的表情都刻進了永恒的冰封里。
“這……這是怎么回事?”希拉里踉蹌著上前兩步,厚重的登山靴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聲,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撞碎肋骨。
他從事登山運動多年,征服過無數(shù)險峰,卻從未見過如此荒誕的場景――海拔8800多米的珠峰峰頂,竟然有三個人“捷足先登”,還變成了冰雕?
要知道在此之前,官方記錄并沒有記載過,有人曾經(jīng)登頂過珠穆朗瑪峰。
這尼瑪不是見了鬼嗎?
希拉里原本激動不已的心情,瞬間如墜冰窟,他本以為自己和英格蘭登山隊員們,成功打破了首次登頂珠峰的歷史。
然而,眼前這三尊冰雕,猶如當頭一棍敲打在了希拉里的頭上。
這種感覺,又像是被人在三九寒天當頭澆了一瓢涼水。
不爽、懊惱、震驚、不解,一時間無比復雜的情緒向希拉里席卷而來,讓他連看珠峰峰頂壯麗風景的心情都沒有了。
一萬只草泥馬,在希拉里的心中奔騰而過。
“這三個凍死在珠穆朗瑪峰頂?shù)募一?,到底是什么鬼??
緊隨其后的兩名隊員也艱難地爬上了峰頂,剛想為隊友的壯舉歡呼,視線觸及那三尊冰雕時,瞬間石化在原地。
“我的上帝!”隊員喬治猛地捂住嘴,氧氣瓶里的氧氣似乎都不夠用了,“我們……我們居然不是第一個登頂?shù)???
另一名夏爾巴向導丹曾?諾爾蓋摘下結冰的護目鏡,手指因為寒冷和震驚而劇烈顫抖:“他們沒有登山服!沒有冰鎬和氧氣瓶!甚至連鞋子都是普通的皮鞋!”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炸得三名英格蘭登山隊隊員頭皮發(fā)麻。
他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厚重的防寒服、綁在腿上的冰爪、背在身后的氧氣瓶和登山繩。
為了這一刻,他們籌備了數(shù)年,經(jīng)歷了雪崩、凍傷、缺氧的生死考驗,才勉強踏上了世界之巔。
可眼前的三個被凍成冰雕的兇徒,只穿著單薄的長衣長褲,赤手空拳,科學解釋不通他們?yōu)楹文軌虺跸脑谶@里!
“哦謝特!”
“沒穿戴任何登山設備,這三個家伙到底是怎么登上的珠峰峰頂?”
狂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諾爾蓋臉上,刺骨的寒冷讓他們打了個寒顫,卻遠不及心底的震撼來得猛烈。
希拉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套觸碰了一下被凍成冰雕的刀疤臉,指尖傳來的是堅不可摧的冰冷。
“媽的,他們是怎么上來的?”喬治的聲音帶著哭腔,缺氧讓他的思維有些混亂。
“僅憑他們身上穿的衣物,在珠峰上都活不過半小時,更別說登頂了!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諾爾蓋環(huán)顧四周,峰頂除了風雪就是厚厚的冰雪,沒有任何營地的痕跡。
而且登上珠峰峰頂來時的路線上,只有英格蘭登山隊的腳印,這三尊亞洲面孔的冰雕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難道是……某種超自然現(xiàn)象?”諾爾蓋喃喃自語,眼神里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希拉里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胸腔里的震撼卻怎么也壓不住。
他舉起相機,對著冰雕瘋狂按下快門,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這顛覆認知的一幕。
“這太不可思議了……”希拉里喃喃道,“我們原本以為創(chuàng)造了歷史,可現(xiàn)在看來,歷史比我們想象的要離奇得多?!?
風雪還在呼嘯,陽光偶爾穿透云層,照亮冰雕上凝固的絕望。
喬治試圖在三名兇徒的身上,找到一些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或物品。
然而,經(jīng)過一番努力尋找,三尊冰雕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和物品。
三名英格蘭登山隊隊員站在波瀾壯闊的珠峰峰頂,渺小得像三顆石子,心中充滿了疑惑、震驚與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