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海期貨交易所夜盤在2100分準時開盤。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馬伊莉坐在電腦桌前,十分緊張地盯著期貨交易軟件,操作鼠標的右手心都有些出汗。
剛剛上戲畢業(yè)的馬伊莉,還從未見過1000萬華夏幣,讓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女孩子,動用1000萬的資金炒期貨,馬伊莉緊張得直冒汗。
徐維娣和老公馬勝源站在女兒身后,同樣是緊張到不行。因為成敗在此一舉,馬伊莉手中的鼠標,關(guān)乎著這個家庭的命運。
馬勝源無處安放的手,不停地擦拭著額頭冒出的熱汗,他此時很想抽根煙緩解一下緊張,卻不敢在老婆面前吸煙,緊張到心里發(fā)慌。
徐維娣似乎是看出了老公馬勝源的緊張,她雖然什么都沒說,卻用力地攥住了馬勝源的手,無形中給了老公一些力量。
馬勝源用羞愧的眼神看向老婆徐維娣,眼神中寫滿了歉意。
徐維娣雖然很想罵馬勝源,卻給了老公馬勝源一個溫暖的眼神,看得馬勝源更加的自責。
只見馬伊莉就在父母的矚目下,按照林浪耐心教她的操作,以850萬元華夏幣做空黃金期貨,交了120多萬的保證金。
賬戶內(nèi)富余30萬元,為備用追加保證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馬伊莉緊緊地握著鼠標,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屏幕。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徐維娣和馬勝源,則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一次的投資能夠成功。
突然,屏幕上的數(shù)字開始快速變動。馬伊莉的臉色變得蒼白,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怎么樣?怎么樣?”徐維娣焦急地問道。
馬伊莉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微帶著一絲顫抖:“好像……好像黃金期貨的價格,沒有跌反而漲了耶!”
聽到這個消息,徐維娣一臉欣喜地說道:“漲了不就是賺了嗎?怎么你們爺倆的臉色都這么難看?”
馬勝源盯著電腦屏幕嘆氣道:“我們是在做空黃金期貨,只有金價下跌才賺錢,不是像股票一樣上漲就賺錢?!?
“???”
“那……這?”徐維娣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茫然無措地看向了女兒馬伊莉。
馬伊莉神情緊張地撓了撓頭,弱弱道:“林浪是a海財經(jīng)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這1000萬元炒期貨的本金,也是林浪借給咱家的,我們要相信林浪分析的黃金期貨下跌預(yù)測?!?
馬勝源附和道:“對!畢竟賺了是我們的,賠了虧得是林浪借給咱家的本金。林浪是一個商人,他是不會做那種賠本的生意的?!?
徐維娣緊張不已地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炒股也不懂炒期貨,我只求老天爺能夠保佑咱家扭虧為盈,平安度過此劫!”
“老天爺保佑!”
“觀世音菩薩保佑!”
“耶穌保佑!”
馬伊莉聽后笑道:“媽,你平時又沒有什么信仰,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萬一要是管用呢!”徐維娣尬笑。
緊接著,屋內(nèi)一時寂靜無聲,只能聽到一家三口人的呼吸聲。
柳眉微皺的馬伊莉,盯著期貨交易軟件上的黃金價格的漲停曲線圖,希望看到金價下跌的趨勢。
徐維娣在一旁默默祈禱。
而馬勝源則緊盯著屏幕,心中充滿了焦慮,緊張得想尿尿。
是的,有些人一緊張就想尿尿。
“鈴鈴鈴……鈴鈴鈴……”
突然,馬伊莉家的座機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
看到來電顯示是堂弟馬勝利,馬勝源任由電話鈴聲響個不停,遲遲沒敢接電話。
馬伊莉費解道:“爸,我堂叔來的電話你咋不接啊?”
站在一旁的徐維娣聽后說道:“不用猜也能知道,一定是你堂叔知道你爸炒股賠得傾家蕩產(chǎn),差點跳樓,打電話向你爸催債要錢唄!”
馬伊莉聽后看向父親馬勝源,問道:“爸,你從我堂叔手里借了多少錢?”
馬勝源耷拉著腦袋搓著手指,小聲回道:“三萬五。”
馬伊莉沒有埋怨父親馬勝源,而是接通了電話問候道:“喂~堂叔啊!”
馬勝利在通話中關(guān)切道:“小莉,我聽說你爸炒股賠錢差點跳樓,有沒有這事???”
馬伊莉如實回道:“有,不過跳樓未遂被警察和消防員救了。”
馬勝利聽后嘆氣道:“你爸現(xiàn)在人沒事吧?”
“謝謝堂叔的關(guān)心!”
“現(xiàn)在我爸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不想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