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柏清,她不是和江染是死對頭嗎?
對方有點身份,就被嚇成這樣,話都不敢說了?就這點出息?
“別慌,你和江染的恩怨,只是私人恩怨。今天你是馳騁的簽約代表?!?
周灝京低低提醒了柏清一句。
見她滿臉無助地望向自己,才不情愿替她懟了周宴,“周宴,你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干什么?你該不會想說,就因為柏小姐得罪了江染,馳騁也要被拉進周氏的黑名單?”
“我告訴你,即便周氏是江染一個人的,她也沒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
周灝京的話音剛落,何晚就夸張地抽了口涼氣。
何晚海什么話都不曾說,只是將頭突然轉(zhuǎn)向了柏清,就嚇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還是旁邊馳騁的人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周灝京見柏清這樣子,真有種一拳被打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他沒了耐心,敲敲桌子,“周宴!”
“好,那我就來說明一下,為什么周氏今天不能和馳騁簽約。”
周宴終于將目光從電腦上挪開。
他抬頭,沉穩(wěn)淡定的模樣,讓周灝京心里都開始打鼓。
難道江染真有什么辦法,可以凌駕于周勛和周氏欽定的合作流程之上?
周宴聲音一頓,滿屋子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連馳騁的人這會兒也看向了柏清。
只有何晚嘴角噙笑,目光滿是欣悅地望向周宴的側(cè)臉。
周宴環(huán)視一周,還是鎖定了柏清,女人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沒了底氣。
身子微微都有些發(fā)顫。
“柏清小姐,不如還是你自己來說吧?這種事情,自己主動交代,還是不一樣的?!?
周宴話鋒一轉(zhuǎn),再次將焦點轉(zhuǎn)向了柏清。
柏清語噎了許久,還是咬著牙開了口,但聲音卻啞得不像話,氣息也亂作一團:“我?我要交代什么?”
“交代一下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才會讓馳騁對你委以重任。交代一下你拿來的這份合作項目,里面的內(nèi)容有什么問題?!?
周宴直視柏清的雙眼,他的聲音一向溫潤如玉,可在此時再溫和的聲音,也給人以無盡的壓迫。
他微微勾唇。
“如果柏小姐實在想不起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這事兒,和我妹妹江染,也就是江總有關(guān)?!?
周宴話音沉下的同時,手上也拔掉了優(yōu)盤。
清脆的聲音仿佛凹斷了柏清的神經(jīng)。
她不堪壓力,驀地站起身來,脫口便道:“你有什么證據(jù)?!沒有發(fā)表過的東西,誰說的清楚是她還是我的?”
周灝京聞也愣住了。
周宴倒還是不急,“柏小姐這是承認了?”
“我……”柏清臉紅了又白,見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憋得眼淚都快冒出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好了。你偷竊盜用江染的東西,用在了馳騁的合作岸上,柏清,你膽子挺大啊,這應該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吧?”
何晚看著柏清,她可一點不憐香惜玉,柏清越是要哭出來,她才開心呢。
這下,周灝京也坐不住了。
如果何晚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合作項目就有問題,周宴阻止了簽約,反而還是幫公司挽回了損失。
“我……我沒有,何晚,你不要血口噴人!”
柏清徹底慌了,雖然說著反駁的話,可聲音都夾了哭腔。
她這樣子,即便不承認,也是實錘了。
周灝京扶額,柏清的吃相難看到他一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更是沒了半點掙扎的意思,索性放棄擺爛。
“喪家犬就不要亂吠了,聽著讓人很不舒服?!焙瓮硪恍?。
就在會議室內(nèi)即將亂作一團時,門被從外打開。
清亮利落的腳步聲,踏著地毯而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以及會議室內(nèi)所有站著的人皆是一怔,但片刻,都立刻低頭。
“江總!”
旁邊人的聲音拉回了眾人的目光。
周灝京也從手掌中抬頭,只見江染風塵仆仆而來,身旁還跟著兩名隨行人員。
“江染……你怎么……”
江染顯然是剛剛趕回周氏,她的穿搭休閑日常,柔軟的長發(fā)隨意披肩,看上去就像個漂亮的鄰家妹妹。
可即便江染妝容簡樸,但從她邁入會議廳時,氣場就已經(jīng)拉滿了。
和柏清的刻意費力不同,如今的江染,松弛慵懶,連多余一個目光都懶得給旁人。
柏清以為江染會直沖著自己而來,但此刻,她卻根本不在對方視野中。
江染走到周宴身旁,將自己的優(yōu)盤取回,低頭看了看。
她沒開口,會議廳內(nèi)鴉雀無聲,連何晚都屏住呼吸,想打招呼都不敢。
肅殺的氣氛,就是江染進來后,給所有人的無形壓力。
周灝京喉結(jié)動了動,幾度想要張口說點什么,還是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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