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青州,在他們原本唯一的盟友冀州淪陷之后,便陷入了只能依靠自己的絕望境地。
這一點,青州刺史耿壬威認不清現(xiàn)實,身為青州主將的夏侯衡的心里,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夏侯衡明白,此時的青州,已經是籠中之鳥,只能做困獸猶斗。
除非有奇跡發(fā)生,否則,青州的下場,將沒有任何懸念。
“大哥,這徐州軍那邊,又送來一封書信。”
青州軍的軍帳中,夏侯衡近日來的勞累和傷病,已經快要拖垮了這個年輕的青州主帥。
面色蒼白的臉上,遍布凌亂不修邊幅的胡茬,布滿紅血絲的雙眼,以及深深的眼窩,無一不在傳遞著一種信息。
夏侯衡的身體,如今是真的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在堅持。
“嗯......咳咳......拿來我看......”
聽到夏侯石的呼喚,看著從夏侯石掀開的門簾處照進來的刺眼陽光,夏侯衡不禁咳嗽了幾聲,緩緩地伸出手,接過了夏侯石手中的信件。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十封了,這許少杰到底是個酸腐書生,自己不上戰(zhàn)場就知道使這些勞什子的手段?!?
夏侯石看見自己大哥夏侯衡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心疼,但是行伍出身的夏侯石,此刻也不知道能怎么勸慰夏侯衡,心中也是憋悶難耐。
夏侯石隨手拿過桌上的茶壺,也不用茶盞,而是抬起頭直接對著茶壺的壺嘴,噸噸噸的就大口喝了起來。
此刻的夏侯石,心里還是盤算著,一會出去沖殺幾次那徐州軍的軍陣,殺幾個徐州軍的武將,給自己的大哥出出氣。
只要別碰見那叫云鴻的小將,還有楊再興和百里尚武,夏侯石基本在徐州軍中便沒有敵手。
“咳咳......鎮(zhèn)北侯為人,豈是你這鐵疙瘩腦袋所能參悟的。”
夏侯衡接過信件,草草的粗略看了一眼,便隨手放在一邊。
其實,就算是作為敵人,拋去此刻的敵對關系,夏侯衡還是十分欽佩許少杰這個人的的。
不論是許少杰籠絡人才的手段,還是他治理天下的能力,夏侯衡都覺得,鎮(zhèn)北侯許少杰,絕對是當今皇朝數一數二的人物。
尤其是許少杰的識人之能,得才適用的能力和眼光,那放眼整個天下,那都絕對是第一位的。
這一點,從許少杰麾下那些能力超群的文臣武將們,就能看得出來,這對一直懷才不遇的夏侯衡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一點。
“鎮(zhèn)北侯大才大能,豈在軍陣,又豈在行伍之間......咳咳......許少杰之才,意在天下,御人之術,治世之術......咳咳.....”
“好好大哥,你先別激動,我不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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