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樺此刻臉上寫滿了“破碎”二字。
所以,他剛才是罵了自己的妻主嗎?
崔樺頓時感覺到地裂天崩。
他神情恍惚,還在努力修復剛才那段話,替禹喬找補:“當然沒有了,妻主只是心太軟了,太過善良了而已。”
崔樺的心在流血,臉卻還是笑著的:“妻主,所以現(xiàn)在是一生一世三雙人了嗎?”
禹喬嘿嘿一笑:“‘雙’這個字前面用過了,還是改成一生一世三對人吧?!?
崔樺努力擠出微笑,笑得愈發(fā)命苦:“好啊,一生一世三對人也可以。家里頭還是熱鬧點比較好。人多好啊。”
他甚至還提前預判了,苦命地尬笑了兩聲:“妻主,不會后面還有一生一世四對――哦不,重復了,是一生一世四副人吧?!?
禹喬也是尷尬地笑了兩聲,想起了遠在北邊的元愆和近在京城的武勝汝:“阿樺這話說的,好像跟貼春聯(lián)似的?!?
崔樺從她心虛且尷尬的微笑中仿佛看見了源源不斷的年輕男人們朝著崔府涌來。
這就是嫁給一個極其優(yōu)秀的女君所產(chǎn)生的煩惱嗎?
崔樺現(xiàn)在一聽見“一生一世”就覺得頭疼。
他最恨“一生一世”了!
“只要妻主開心,我這個做正夫的就放心?!贝迾暹€是最惶恐正夫地位被動搖,在禹喬面前強調了自己正夫的身份,表明了自己的底線。
禹喬也聽懂了他的潛臺詞:“還是你這個正夫最讓我放心?!?
禹喬安撫好了不安的崔樺后,又重新投入到了自己“間諜”的身份中。
武嫖并不相信一個燕國男子會拋卻一切,成為一個坤元女子的小侍。
燕國探子明鶴以小侍身份深入崔府,讓武嫖安了心,她也根據(jù)明鶴傳來的信息,對禹喬增添了些信任,也慢慢地愿意讓禹喬進入成王府,只是書房等地依舊未讓禹喬踏足且限定了出入府的時間。
到了一定的時間,禹喬就不得不在王府侍衛(wèi)的要求離開成王府。
儲君武圻那邊從明鶴提供的情報上已經(jīng)大致掌握武嫖叛國謀反的大部分證據(jù),但還不清楚京城衛(wèi)戍營里哪些人是武嫖的人,需要禹喬潛入成王書房尋找證據(jù)。
就在這個時候,戀愛腦武勝汝倒為禹喬的探查打開了一扇門。
“過來?!蔽鋭偃觌S便找了個借口,支開了王府后門的守衛(wèi),沖著躲在暗處的禹喬招手,小聲道,“快來呀?!?
禹喬見四下無人,也忙從后門進入,靠著武勝汝的幫助躲過了來回巡邏的王府侍衛(wèi),成功潛入到了武勝汝的房間里。
禹喬假意抱怨:“你府中巡邏的侍衛(wèi)怎么這么多?還如此頻繁地巡邏?!?
自以為自己是在與禹喬私會的武勝汝輕輕松松就將家中老母的布局通通說出,還沾沾自喜地將自己發(fā)現(xiàn)總結的巡邏規(guī)律說住。
他雙手叉腰:“怎么樣?我厲害吧!京中哪個兒郎會像我一樣這般心細且善于觀察?”
禹喬適當?shù)睾辶怂粌删洌骸斑€得是鳳子啊,那些柔生慣養(yǎng)的小公子如何能與你相比呢?不愧是從邊城那邊過來的,就是和京中的男子不一樣?!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