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深夜吃東西的習(xí)慣,但這是禹喬分享給他的。
艾爾德里克摸著油紙,能感觸到里面包裹著的食物已經(jīng)涼掉了。
老麥克已經(jīng)睡著了,但加熱一個食物應(yīng)該很容易吧。
艾爾德里克這樣想著,拿著這包美食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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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喬狂歡了一個下午加晚上,上午又是睡到了十點鐘還舍不得起床。
在眾鳥鼠的督促下,她這才艱難爬起。
匆匆忙忙地帶上早餐推開門,禹喬又看見門口處停著那輛熟悉的哈雷。
看來,今天又可以不用自己蹬自行車了。
禹喬愉快地拋棄了自行車。
她以為哈雷摩托車旁的人也還是昨天的那個人,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站在哈雷前的不是艾爾德里克,而是他身邊的老管家。
“喬小姐,早安?!崩瞎芗饮溈伺e止優(yōu)雅地摘帽行行禮,“受我家先生委托,今日由我送您前去警察署?!?
“艾爾德里克呢?”禹喬熟悉地套上頭盔。
老管家麥克沉默了幾秒:“他住院了?!?
“???”禹喬一臉疑惑。
“呃,他昨晚收到了喬小姐贈送的美食,欣喜萬分,想要不負(fù)小姐美意。只是食物涼了,我又早早入睡,他便自己加熱食物?!?
禹喬嘴角忍不住抽動:“what?加熱食物,還會住院?”
“……喬小姐,他不太熟悉廚房用具。”老管家麥克遞給了禹喬一個“你懂的”眼神,“不小心就發(fā)生了一些小小的變故。他食用了焦糊的東西導(dǎo)致食物中毒?!?
“沒有什么大礙,他的腸胃都被他的家世寵壞了,導(dǎo)致遇到了一點困難就束手就擒?!崩瞎芗饮溈伺牧伺墓缀笞?,示意禹喬坐上來,語氣平常,“請您也不必自責(zé),這完全都是他一個人深夜犯蠢釀成的結(jié)果?!?
身為管家,這樣吐槽真的好嗎?
禹喬默默想著,直接跨坐在了摩托車上:“麻煩您了?!?
老管家麥克連續(xù)三天接送禹喬上下班。
難免會有人來問,禹喬瞅了眼旁邊的精致老頭:“這是我爺爺?!?
對于禹喬這話,老管家麥克聽了,只是優(yōu)雅地微抬了抬眼,微笑道:“這孩子更像她奶奶。她奶奶年輕時,可是名動華夏的東方美人兒?!?
謠的源頭就這樣誕生了。
兩天后,珍妮區(qū)警察署接到報案。
禹喬跟隨方成決一同出警。
剛一下警車,她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禹喬一過頭,就看見幾日不見的艾爾德里克正跨坐在哈雷上。他比之前更瘦了一些,臉色也如紙一樣蒼白,但精神氣還算不錯。
他的語氣古怪:“聽說,你成了溫特伯恩家族的大小姐?”
“???”禹喬一臉懵逼。
艾爾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而我則是管家麥克的孫子,成了溫特伯恩家族放在明面上替你遮風(fēng)擋雨的旗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對你情根深種,甘愿成為你的替身。待時日一到,你將重返溫特伯恩家族,成為溫特伯恩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而我這個旗子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又想起了禹喬家里的一窩鼠鼠,立馬改口:“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兔子?”
這謠還真是越傳越離譜。
禹喬翻了個白眼:“都是謠,你還真信???”
“其實,也不是全都是假的。”艾爾德里克從哈雷上下來,一步步地走到禹喬身邊,順便將皺眉的方成決擠掉,與禹喬并肩站著。
“至少,情根深種是真的?!彼囊暰€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尸體,語氣平緩,好像只是說了一句日常話。
如果耳朵能不那么紅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