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同了,禹喬來了,夜輕歌已經(jīng)是禹喬陣營里的人了。
禹喬還想找個機會,把這個事情跟夜輕歌說一下。
她也清楚光靠夜輕歌一人是無法解決吳國上下的,夜輕歌得有一個助力,還得是個腦子特別好使、懂謀略的助力。
荀隱頓了頓,后坦道:“我的確是不會放心的,我只有這一個妹妹了,她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我巴不得讓她永遠得活在我的羽翼之下,不被他人傷害。但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
“我的妹妹不是籠中雀,她是展翅待飛的鷹。若是只顧著保護而不讓她翱翔于空,她的翅膀再有力,也會退化。我比她年長了,不可以一直能保護她。等我老了,翅膀退化的鷹該怎么辦?跳入另一個牢籠里任人宰割嗎?”
“灌娘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這件事情我做不了她的主,還得要你們?nèi)?。”他眉心微蹙,“若是她答?yīng)了,我自會放她自由,讓她成長。”
“好,那我找個機會和她說說我們的謀劃?!庇韱讨浪睦镞€是舍不得,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不可?!鄙弦幻脒€是絕世好哥哥的荀隱臉色一變,“還是換個人去與她說。”
“???怎么了嗎?”
“灌娘她,”荀隱擰著眉,心緒復(fù)雜,“她剛剛還在這與我說……”
“說什么?”禹喬一臉好奇。
“說她心悅你。”荀隱這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禹喬:“啊,呃……”
她借著燈光去看他。
向來清冷如霜雪的人此刻臉色的確說不上好看,眸子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掙扎扭曲著。
“少年慕艾,很正常很正常?!庇韱堂嗣约旱谋羌猓恢罏槭裁匆灿辛藥追中奶?,“等灌娘清楚我的真實性別,又見識了更廣闊的天地后,估計就不會這樣想了。”
“啊呀啊呀,不聊這個了,我們先聊正事?!庇韱讨苯由驳夭黹_話題,伸手去夠了一本疊放在書案左手處的冊子,“來來來,先看看朝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看看有什么是我們可以操控著的?!?
荀隱視線內(nèi)看就見她的身影往左邊斜,臉色一變:“等等!別動!”
禹喬已經(jīng)拿到冊子了,將冊子打開了,調(diào)笑道:“哦,干嘛這副態(tài)度,還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看的嗎?”
等禹喬看清了手冊內(nèi)容后,她沉默了。
啊,原來是避火圖。
好像的確不太適合看,但看看也無妨,似乎還可以學(xué)習(xí)一下。
只是禹喬沒有想到,像荀隱這種勤勉辦公的權(quán)臣會偷偷在這里鉆研房中術(shù)。
她回頭看了眼荀隱。往日清貴高遠的人此刻羞憤異常,整張臉被紅潮席卷,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艷若桃李。
“哇哦!”她很壞心眼地用夸張的語氣感嘆道。
禹喬笑瞇瞇地將那一疊的書冊都拿過來翻了翻,數(shù)了數(shù),故意打趣道:“早聽說荀氏藏書頗多,沒想到多的都是這些書呀!足足八冊,扶風(fēng)君果真是好學(xué)之人?。 ?
荀隱睫毛顫抖得厲害,雙手緊緊抓住座椅把手,還試圖挽救自己的形象:“食色性也。”
他只是不愿被旁人比下去而已。
“好哦!”禹喬拋開了那些冊子,雙手捧起了他的臉,“那便讓為師來檢查一下弟子的修習(xí)成果吧?!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