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卻能感受到一塊溫熱的帕子落在了她的臉上。
有人在用帕子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臉。
“豆蔻……”她迷迷糊糊地叫了聲。
那人停下了動作,冷哼了聲,繼續(xù)用帕子替她擦臉。擦完后,又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抹蘊含茶香的膏體,在臉上揉搓著。
禹喬聽到了熟悉的冷哼聲,睜開了一只眼睛去看。
那瞇著眼湊在她面前的不正是荀隱嗎?
趁著兩個人挨得近,禹喬嘿嘿笑了聲,快速偷親一下他,成功又把人惹生氣了。
“你還沒有漱口!??!”
禹喬慫慫答:“這不是還沒有起床嗎?”
她眼巴巴地看著荀隱。
荀隱面色暗沉無波瀾:“不是叫豆蔻嗎?”
禹喬:……
“這不是豆蔻不在嗎?要是豆蔻在,就不叫你了?!彼埔娝嫔l(fā)暗沉,又柔聲補了幾句,“想要小羊服侍我漱口凈齒?!?
她去拉他衣袖,他躲開了。
她不死心地又去拉,這次倒沒有躲開了。
他抿著唇,極其冷淡的眉目里卻暗藏著一場只有他內(nèi)心知曉的炙熱火焰:“面膏還沒有涂完。”
“???”
他點了點禹喬的鼻尖,用溫熱的指腹將鼻尖上殘留的面膏向臉頰兩邊慢慢延伸,眼神專注,面上表情冷淡,但呼吸頻率卻亂了好幾個拍。
“等漱口凈齒后,還得抹點防凍裂的口脂。”剛剛還嫌棄禹喬沒有漱口的他卻用指腹揉擦著禹喬干燥的唇。
禹喬趁機咬了下他的指尖,有面膏殘留的茶香味。
“屬狗的嗎?”
“專咬小羊?!?
禹喬有些得意地看著他的耳朵又一次變得通紅一片。
等做完一切后,禹喬才有空問他:“你怎么來了?”
“你昨晚屋里進人,我不來看看嗎?”荀隱在給禹喬抹完唇脂后,并沒有將那碧玉雕花象牙筒收好,而是用剛被使用過的指腹給自己也抹上了點潤澤的口脂,防止唇皸裂。
禹喬樂了:“你這么快知道了???”
她想起來先前的那個丫鬟:“不愧是你的人,的確比常人機敏些?!?
“也是你的人?!彼m正道。
“放心吧。知道你醒得晚,我也晚來了,專門遞交了拜帖,府中的人還不知曉你我關(guān)系?!避麟[將裝有口脂的象牙筒收好,“昨日的刺客是你認識的人?”
禹喬沒有回答,他卻自自語地答完了:“也是,如果不熟,那人早被抓走看。讓我猜猜,估計是夜侍郎家的那位大小姐吧。畢竟,你也一直關(guān)注她?!?
“她前些天和吳太后的幼弟渭陽侯發(fā)生了矛盾,昨晚估計是她設(shè)計襲擊了渭陽侯,導(dǎo)致指揮使在大肆搜捕。能在那么多人面前逃離,她倒是有點能耐?!?
禹喬贊許點頭:“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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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生辰近在眼前,先是你拒了她,后又是幼弟遇到襲擊……她恐怕不會那么輕松地放過你?!避麟[道。
禹喬又補充了一句:“你還把她的臉給毀了。”
“怕什么,”禹喬道,“謝晦還得用我壓制遺民呢。”
荀隱近距離凝視著那張寫滿沒心沒肺的臉:“只是這樣又要你忍著了。”
“會很累的?!彼醋吡怂袈涞拈L發(fā),輕輕嘆息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