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覺得白鴿站在她的肩膀上,會影響她的發(fā)揮,就干脆讓澤維爾先隨便找一塊附近的石頭落落腳,順便欣賞一下她攀爬墻壁的颯爽英姿。
白鴿看著禹喬走近,還以為禹喬有什么事情要與他講,干脆就飛到了禹喬的肩膀上。
他剛一落下,就被禹喬狠狠地一把揪住了鳥屁股。
澤維爾:?。?!
整只白鴿都驚呆了,全身肌肉緊緊繃著,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沒有任何變化。
“幫我?!蹦莻€揪住他屁股的邪惡小天使還在他的耳邊默默威脅。
感受到了屁股上那越來越緊的握感,澤維爾無力地點了點鴿頭。
最后,生無可戀的澤維爾帶著一動不動的禹喬成功地翻過了這堵墻。
她明明什么也沒有做,卻還好做出一份做了很久的樣子,捶了捶自己的腿:“看把我給累的啊!”
澤維爾:……
翻過墻后,是一個蕭瑟的小花園。
禹喬走出小花園,再繞了一圈,終于找到了進入寢宮內(nèi)殿的門。
與外面層層的巡邏包圍不同,內(nèi)殿里幾乎沒有人。
禹喬吸了吸鼻子,她好像聞到了一種過于甜膩的線香味。
――
封閉的房間里,門和窗都被黑布給遮住了,幾乎沒有一絲光線可以透進來。
西萊爾褪去了全身的衣服,就這樣蹲坐在房間的最中央,閉上眼睛,虔誠地念出了光明神教的教義,一遍又一遍。
西萊爾的身邊圍了一圈的蠟燭。
燭火跳動著,默默給西萊爾傳遞了一絲溫暖。
口中念著的教義突然停下。
燭火傳遞的熱感,讓西萊爾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燃燒的火焰,而又從火焰聯(lián)想起了第一次從中央神殿偷溜出去的那個晚上。
熊熊燃燒的烈火將禹喬臉上的笑照亮,仿佛霎那間一切都是明亮的。
西萊爾忍不住勾了勾唇。
“好孩子,你怎么停下來?”房間黑暗深處傳來了一道蒼老但不失重量的聲音。
隱于黑暗的眼睛貪婪地注視著這只燭光中天真無邪的小羊。
“你分心了,對嗎?”黑暗中又傳來了覬覦者的聲音,這一次帶著點薄怒,似乎想要把這只“小羊”嚇住,看著天真的“小羊”流出透明的淚水。
出乎意料,他的“小羊”沒有惶恐,沒有不安,相反這只“小羊”很快樂。
“是的,大主教,我分心了?!蔽魅R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睜開了如羊羔般稚氣單純的眼睛,嘴角掛著一縷加了兩勺糖的微笑。
“孩子,你應該感覺到罪惡?!贝笾鹘贪矕|尼從黑暗里中出來,用嚴厲的目光凌遲著這只跪坐在地上的赤裸“羊羔”,“你這是對光明女神的褻瀆?!?
西萊爾的笑漸漸落下了。
“對不起,主教?!蔽魅R爾垂下了頭,將額頭與地面接觸,以表示自己的懺悔。
“好孩子,能告訴我你最近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嗎?”隔著蠟燭,安東尼慢悠悠地圍著西萊爾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地營造了一種特殊的壓力,“聽魯姆伯爵說,你們昨晚的凈化很失敗,讓他很不滿意?!?
西萊爾閉上了眼睛:“是的?!?
“你受魯姆伯爵等人的幫助,理應感謝他們?!?
“我感謝了?!痹诳此茰睾蛯崉t壓迫感十足的眼神下,西萊爾的身軀微微發(fā)顫,“我用金幣感謝他了?!?
喬和他說過的,可以用金幣來表達感謝。
“凈化”太痛苦了,西萊爾想用金幣去感謝魯姆伯爵。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