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愛我母親,也可以把愛給姜傾城,就算她們死了,霍霆山也只怪她們沒有手段,沒有這個命活下去?!?
“你真以為霍霆山不知道夏禾裝?。坎恢馈龅哪切┦??”
“我母親跟姜傾城一樣,空有一身美貌,沒有手段,注定在這樣的名利圈活不長??善暮痰氖侄吻『梅匣赧降奈缚?,她不是霍霆山最愛的女人,但是她有這個…”許州瀾食指點了點太陽穴,“這兩個人加一起都不夠,夏禾一個人玩?!?
“整個霍家旁支,沒有一個人尊重這個所謂霍家主母,甚至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刹⒉淮恚暮叹蜎]有手段來鞏固自己的位置。”
“像你這些生來優(yōu)越的人,最大的野心,無非就是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世家聯(lián)姻,鞏固兩家的地位?!?
“可是夏禾不同,一個沒有身份,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她想要往上爬,只能除掉面前障障礙,還要不擇手段?!?
“你連區(qū)區(qū)一個宋清然都對付不了?!?
“她比你聰明,我要是男人,我也會選擇更聰明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漂亮的女人,在這樣的名利圈,她們就像是標(biāo)好價格的產(chǎn)物,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沒有野心,也沒有手段,你等待的只有一個被吞噬,消香玉殞的下場?!?
“霍霆山為你母親買的那一座海島,假裝深情的把戲罷了,夏禾就算再嫉妒,她也不會把一個死人放在眼里?!?
“她活著,就已經(jīng)贏了。”
“死的人,也只不過就是她上位的墊腳石?!?
許州瀾話語一轉(zhuǎn)的笑著說:“你比你母親幸運,能對霍家家主開槍,還能夠全身而退,霍家也不為計較,你是第一人。”
“這點夏禾不如你,要是她…早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一陣風(fēng)向她吹來,姜婳只覺得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
…
兩人去到海景酒店,經(jīng)理將兩人帶到包間,桌上原先冷掉的飯菜,已經(jīng)撤了一桌,現(xiàn)在的這一桌是新做出來的。
偌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落日黃昏,金色的光落在海平面,泛著粼粼波光,景色入眼令人著迷。
許州瀾打了個響指,就見服務(wù)員端著煮好的紅酒上桌,里面放了一個調(diào)味的水果,“嘗嘗?”
姜婳腦海中還在回味著許州瀾方才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有些失了興致,“我喝不了酒?!?
許州瀾卻說,“喝一點點,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事?!?
“放心,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在我對你還有興趣前,我怎么舍得讓你死?!?
“就算喝醉了,酒后亂性,還怕我對你不負(fù)責(zé)?”
許州瀾給她盛了一碗,起身放在她的面前,而他自己又開了一瓶價值百萬的羅曼尼康帝,昏暗充斥著調(diào)情氛圍的環(huán)境,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曖昧氛圍,兩人安靜吃著飯,十五分鐘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她想看看時間,還擔(dān)心家里的孩子,后才想起她的手機還在車上。
許州瀾對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薄唇也似染了一抹邪魅的紅色,迷離的目光看著她,像是在欣賞獵物。
姜婳手中拿著筷子,也差不多有些飽了,她手邊的那碗酒,說是酒不如說是帶著低度數(shù)酒精的甜湯,也只喝了幾口。
見他的神態(tài),姜婳也覺得他是有些醉了,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開口問了句,“五年前在婚禮上霍霆山為什么說,周家的事情到此為止?”
“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許州瀾:“想套我話?”
“把這杯紅酒喝了,我告訴你?!?
這酒也不多,就半杯。
姜婳看了眼,“我只是好奇,也不是不難猜出來,這件事跟你確實有關(guān)系?!?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為了一個問題,就想要搭上我的命,我覺得并不值得?!?
包間里關(guān)著門,空氣很難進(jìn)來,太熱了,他伸手解開了胸前暗紅色絲絨襯衫的三個扣子,手指間夾著根煙,狹長又迷離的桃花眼,襯得他邪魅至極,唇色也像是染了血。
迅速蔓延飄到她面前的煙,一股難聞又嗆鼻的味道,姜婳直接把手里的勺子朝他砸了過去,“讓你抽煙,把它給我滅了!”
“我心臟不舒服?!?
對她無禮的舉動,許州瀾不怒,反而聽話的滅在了鑲了金邊的瓷盤中,“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周絮真正的死因…”
姜婳搭在桌上的手,指甲用力掐了進(jìn)去。
見她的反應(yīng),許州瀾笑了,“你不好奇,周絮到底怎么死的嗎?”
姜婳:“你會告訴我?”
許州瀾嘴角微微上揚,笑意耐人尋味:“為什么不會?周家的事情早已銷案,我就算去自首,誰也不敢拿我怎么樣。畢竟,有霍霆山在,我隨時都能夠全身而退。帶著對霍千雪的那份愧疚,他不會讓我有事?!?
他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姜婳的反應(yīng),然后繼續(xù)說道:“還有…那份諒解書,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求來的嗎?”
姜婳的眉頭微微一皺,她確實對那份諒解書的來歷感到好奇,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我只想看你喝酒時候的樣子,我一下告訴你兩個秘密的答案。對你來說,不虧?!?
“你最好別說謊騙我。”姜婳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拿起那半杯紅酒,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這幾年來,她一直沒有再碰過酒精,現(xiàn)在這一口紅酒入喉,酒精迅速在她的血液中蔓延開來,讓她感到有些頭暈?zāi)垦!?
她定了定神,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許州瀾,說:“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
“周絮的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并不是因為你父親的那場車禍,不過也確實因為你父親的私心,想要那顆心臟,拖延了她治療的時間,才讓她…最后去世。”
姜婳有些吃驚:“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是?!痹S州瀾身子往后一靠,手指抵著太陽穴,姿態(tài)慵懶的看著她醉了酒,還在強撐著,“她出門前,被下了藥,至于下藥的人是誰…不如你猜猜?”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