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覺?!?
“再等等,我還沒整理好。”
裴湛看了一眼,滿屋子粉色的公主房,床拆了需要重新定做,現(xiàn)在也只布置了一半,房間還不算完整,顯得有些空。
見狀,裴湛拉住了她的手,拿過了她手里一件很小的公主裙,用衣架掛在衣柜里。
姜婳默默坐在一旁,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間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原先心臟處空了一處的角落,現(xiàn)今被填滿了。
收拾好,這些小小漂亮的公主裙,還有床單被套…
沒等裴湛開口,他已經(jīng)解開了袖口,撩起袖子,露出半截深色強(qiáng)勁的小手臂,去把姜婳買的那些嬰兒奶瓶,玩具,一個個整齊的放在柜子里。
條理有序的,很快今天買的東西,都被他一個人給收拾完了。
姜婳憑著心中的念想,忙了一整天,才歇下來,不知不覺間,她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什么時候,被裴湛抱回房間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睜開眼睛,裴湛正在解開她睡裙后背的紐扣,順便里面的內(nèi)衣扣也給解了,她困得眼皮打架,連根手指都不想動,“我不想動了,你抱我去洗個澡?!?
今日姜婳的運(yùn)動量,已經(jīng)趕上這兩年的了,平常她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她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嗯。”
姜婳雙手順勢,抱住了她的脖子,裴湛拖著她的后背,把她給抱了起來,像抱小孩的姿勢,姜婳雙腿勾住他的腰,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睛,裴湛拖著她的臀,走進(jìn)了浴室。
十幾二十分鐘后,姜婳被用浴巾裹著出來,她差不多了也清醒了一半。
坐在床尾,裴湛把裙子套在她身上,還拿了條私密的內(nèi)褲給她穿上,弄完這些,姜婳自己爬到了被窩里躺下。
裴湛最后才關(guān)了燈上床。
姜婳被他抱著,倏然她想到了什么,“你給寶寶取名字了嗎?”
“那他以后要姓霍,還是姓裴?!?
裴湛:“隨你姓。”
姜婳心中狠狠觸動了下,她揚(yáng)起下巴,在黑夜中試圖看清他的輪廓。
他對上她的目光,語氣平靜:“我對子嗣沒有太多的執(zhí)念,與我而,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姓什么無關(guān)緊要?!?
姜婳:“以后你要是當(dāng)爸爸了,還對寶寶這么冷漠,他一定不會喜歡你,小心他喊別人爸爸?!?
裴湛:“我也許,不會是個很好的父親,但是你…會是個很好的母親?!?
因?yàn)闆]有人,會比她更愛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眨眼間。
帝都越來越冷,冬天是姜婳最不喜歡的季節(jié),她喜歡看雪,卻不喜歡雪帶來的冰冷,一到下雪天,她的手腳怎么捂都捂不熱。
這一年,就快要過去。
她很裴湛,沒有爭吵,沒有爭執(zhí),日子過的很平淡。
不知不覺間,裴湛又老了一歲,現(xiàn)在的他容貌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只是在他身上的氣質(zhì)更加的成熟沉穩(wěn),姜婳還是那么的貌美如花。
月思渺肚子三個月,被查出來是雙胞胎,很有可能是一兒一女。
沉寶兒跟沈不律,訂了婚,婚期在明年的春天…
汪老夫人去世了,就在昨日很突然,她在醫(yī)院閉上眼的那天,想見外爺一面,不過…外爺沒有去。
也沒有出席他的葬禮,姜家人都沒有去,除了小竹之外,再怎么樣,她都是汪家人,從葬禮上回來,姜竹臉上也沒有太難過的情緒,汪家對于她而,在她被拋棄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不是汪家人。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汪老夫人死的那夜,小竹說,她沒有合上眼,她說她錯了,對不起外爺,對不起媽媽,還有爸爸…
她一去世之后,汪家在政界的勢力,瞬間被連根拔起,汪家涉事了太多的案子,汪家人都被帶去監(jiān)察部調(diào)查,所有名下的產(chǎn)業(yè),全都被查封,除了姜竹之外,無一幸免。
做錯了事,都會被懲罰。
這叫報應(yīng)。
前世的汪家,風(fēng)光無限,一手遮天。
這一世,卻落到了這個下場。
早該的。
沒想到,汪老夫人下葬的第二晚,外爺就進(jìn)了醫(yī)院。
姜婳站在急救室,擔(dān)心難過哭著,裴湛擦掉她的眼淚,眼睛卻又一下紅了起來。
好在外爺沒有太大的事情,只是因?yàn)槟晔乱迅?,就出現(xiàn)了身體上的問題。
“別哭,外爺沒事,就是年紀(jì)大了,誰都會有這一天?!?
姜婳嗓音有些哽咽,“我知道?!?
生老病死,生離死別,必不可免。
只是看著親人離世,這個過程確,卻很痛苦。
外爺要休息,姜婳離開了病房。
她去了洗手間,突然感覺到身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這樣的情況,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察覺了,她轉(zhuǎn)頭看去時,只見到一個穿著護(hù)士服,戴著口罩的護(hù)士,從她身邊走過。
姜婳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裴湛來接她時,手里拿著她的檢查報告。
“醫(yī)生怎么說?”
“沒什么大礙,恢復(fù)的很好?!?
姜婳也近一年來,沒怎么吃心臟病藥了。
“裴湛,我覺得給寶寶的那張床還是不太舒服,我們還是重新再定做一張吧?!?
“嗯?!?
陰暗的角落里,那雙狠毒陰森的眼睛,偷窺著那兩道恩愛的身影漸漸離去,直至消失不見,她才從緩緩走出,“接近你,真是太難了?!?
“姜婳憑什么我家破人亡,你卻能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我要讓你嘗嘗,身邊的人,一個個失去的滋味?!?
“我所經(jīng)歷的痛苦,也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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