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白:“你先出去。”
“是,少爺。”傭人出門前不忘關(guān)上房間門。
沉夜白:“收拾東西去哪?”
沉寶兒:“我要去找媽媽,你有自己的寶寶了,爺爺奶奶,太爺爺他們…全都圍著那個孩子轉(zhuǎn),大家都不喜歡我了。就連婳婳…都不喜歡跟我說話了,我留在這里做什么。要是媽媽在家里,她才不會這么對我?!?
“反正全都是因為你的錯,怪不得婳婳不喜歡你,誰讓你跟外面的女人有寶寶的,都是因為你…婳婳才去法國,找那個土包子?!?
“活該婳婳不要你?!?
“你要是喜歡孩子,婳婳又不是不能生寶寶,都怪你三心二意,”
沉夜白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門外的傭人見到,打開的人還有提著包生氣走出來的寶兒,“寶兒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離家出走?!?
“寶兒小姐!”傭人還想留住她,房間里就傳來了冰冷的聲音,“讓她走?!?
“走就走!我再也不回來了!”
沉夜白站在落地窗前,寶兒冒著大雪,拖著行李離開了沉家老宅,身后一幫人在追著她,就連平常幾個最疼愛的沉家長輩,都沒能勸說讓她留下來,寶兒行李被拖住,她就算丟了行李,也要離開…
東西落在原地,人卻跑遠了。
沉夜白薄冷的視線,落下那處角落,抱著孩子神情無動于衷的女人身上,只是淡淡的一撇,眼底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深邃,剛轉(zhuǎn)身邁步離開,腳步沉夜白便就覺得踩到了什么,垂眸落下才看見是寶兒落下的手機,然而手機的屏幕還是停留在跟姜婳的聊天記錄上…
寶兒還沒走出沉家的大門,就被門外的守衛(wèi)給帶回來了。
雙腿懸空,跟提著兔子一樣,雙腿做著無用的掙扎,被帶回到了老宅。
等到家宴散去…
剛剛的事,一個個也都心照不宣的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家丑不可外揚,這句話放在沉家,不知是說說的,許湘君的事,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除了這個圈子里的人,消息估計現(xiàn)在也都散開了。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沉寶兒重新被帶到了房間來,帶到沉夜白的面前。
他了了看了一眼,手機便放在了床頭柜邊。
床頭柜邊,還放著寶兒與姜婳的合照,還是兩人在初中時,唯一的一張畢業(yè)合照。
那時候的姜婳,因為身體關(guān)系,只在學(xué)校里念了一年的學(xué),大概是不適應(yīng)周圍的環(huán)境包括…那些復(fù)雜的人家交往,念完了初二,就回了姜家上了私教…
他們…是不是真的不該只是這樣?
人都是貪心的,得到了一些東西之后,就會想著得到另一樣…
沉夜白離開房間后,許湘君就站在門外,身后跟著隨行的傭人抱著孩子,等到沉夜白回到房間,她跟在身后也一同走進了房間,在他們房間的旁邊,是沉家?guī)孜婚L輩收拾出來的嬰兒房。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兩道秀眉微微凝起,皺著眉頭,有些愧疚的跟她說著。
下刻,一只手就直接掐住了許湘君的脖子上,手上的力氣慢慢一點點收緊,一直等到面前這個女人,窒息的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的手才稍微松了松,“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fēng)?”
“我是不是說過,讓你打掉孩子!”
許湘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因為大腦缺氧,視線間看著他的臉有些模糊看不清,以往他溫潤如玉,克己復(fù)禮的模樣,好似不再存在,面前只是一頭被釋放出來的野獸,他垂眸眼神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她。
許湘君抓著他的手,并沒有太大的掙扎,“不…不是這樣的…我一開始確實不想要這個孩子…”
“是有人…”
聽到這幾個字,沉夜白手上的力氣一下松開。
許湘君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像是脫水的魚兒重新回到了水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劇烈咳嗽了幾聲,等緩了會后,她抬起頭,眼角溢出了淚水,深情款款的看著他,“是你的人,告訴我想要留下我們的孩子,后來…我又被帶到一處地方,軟禁了起來,一直等我生下了這個孩子之后,我才從那個地方離開?!?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我從未肖想過,沉家主母這個位置?!?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你知道騙我的下場?!背烈拱渍f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冰冷到了極點。
許湘君:“難道你還想不到嗎?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我根本不想因為這個孩子,從你身邊得到什么,那天我本想著生下孩子之后,獨自撫養(yǎng)他長大?!?
“可是后來等我離開的時候,醒來就在你所在的酒店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是看不出來,沉夜白若是真的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他絕對不會這樣對她冷若冰霜。
當年,沉夜白得到她已經(jīng)打掉這個孩子的消息之后,給了她一筆錢,之后再也沒有關(guān)注過,她的消息。
時隔一年多的時間,許湘君的出現(xiàn),給足了他巨大的驚喜…
沉夜白想到的人,除了他沒有第二個。
他到底還有多少人,潛伏在他身邊,又…算計了他多少。
一年前?還是從一開始…
“孩子是無辜的,我求求你…只要你不傷害孩子,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聽你的話,離開這里永遠,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只要你肯留下這個孩子?!痹S湘君跪在他的腳邊,抓著男人灰色的西裝褲,眼淚緩緩落下。
“滾出去!”
…
姜婳換了身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外面下著大雪,她也不是很想出門,拿了本書,坐在床上看了起來。
裴湛還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
卡格爾站在男人身后匯報著:“…沉夜白想來也應(yīng)該知道了,那個孩子,是您替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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