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字,還未脫口說出來,就被打斷。
“婳婳?!背翆殐好暝陱耐馀軄?,身后還跟著沈不律,“婳婳,你沒事了吧,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那天哥哥有多擔心你,嚇得抱起你就來醫(yī)院了,不過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現(xiàn)在還難受嗎?”
沉寶兒對姜婳說了好大一通話。
姜婳笑了笑對她說:“我…沒什么事。”她這樣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發(fā)生過好幾次,有哪一次不都是好好活過來了。
“我不是讓你送她去學校?”沉夜白聲音一下冰冷的質(zhì)問著沈不律。
沈不律趕緊解釋說:“本來是要去的,這不…這位祖宗也不怕遲到,想要來醫(yī)院看看。”他去拉了沉寶兒的手,誰知道,沉寶兒驚慌失措般看了眼姜婳,直接甩開了他的手,“你別碰我,以后也離我遠一點!”
沈不律其實有時候,也想看看沉寶兒這個腦袋瓜子里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不是,我又哪做的不對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對我做這種事。”
沈不律接收到沉夜白不悅的眼神,他很快的就心領神會,“看也看了,在不回學校真的就要來不及了?!?
“我不嘛,我今天想在醫(yī)院陪婳婳。”
沈不律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起沉寶兒走了出去,見到外面陰魂不散的葉鶯,沈不律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的薄涼疏離起來。
葉鶯趕緊站起來,攔在了沈不律面前,“喂,沈不律,他到底什么時候出來。今天兩家說好的要一起吃個飯,沉夜白想干什么!”葉鶯認識沈不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兩人也是在酒吧認識的,都是一個圈層的人,偶爾出來組局喝個酒,都是常有的事,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的來往。
沈不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眼底卻冰冷的沒有溫度,明顯的在疏離她,“呦,葉大小姐?一時沒看見人,這會看著像個正常人了。我記得…沉家葉家兩家的婚姻,不是早就已經(jīng)取消了嗎?”
“現(xiàn)在怎么上趕著就要嫁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可以作死,但是絕對不能犯賤!”
沈不律說話也是出了名的嘴毒,一下扎在葉鶯身上,她這個暴脾氣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會對他動手,又看在他懷里的人,是她想嫁的人的妹妹,在沉寶兒面前,葉鶯還算是收斂了幾分。
“沈不律,我勸你最好,還是好好跟我說話,以后說不定我還是你未來大嫂!”
沉寶兒并不知道聯(lián)姻的事,只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她,第一眼就覺得自己不喜歡她,跟宋清然那幫人一樣討厭。
“我看你,不僅長得丑,想的也挺花?!?
“癡心妄想?!?
沈不律懶得再跟她多費口舌,顛了一下懷里的沉寶兒,邁著長腿就離開了。
“她誰?。俊?
“一個整天做白日夢,想當你大嫂的人!”
“我們家才不要這樣的人,我一點都不喜歡她,而且…哥哥喜歡的人是婳婳,我才不要她當我嫂嫂。丑人多作怪!”
沈不律低聲笑了出來,在整個醫(yī)院走廊都能聽得見。
遠在帝都之外的法國,卡格爾接到從華國打來的電話,這通電話他接起,按下了免提鍵,放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裴湛身側(cè),在他身上好幾處都是被燒傷的痕跡,是因為他開車去追劫持車輛時,中途發(fā)生了交通意外,強行逼停了劫匪的車輛,包括心臟處還有槍傷,這槍傷是對方手持著槍械穿透車玻璃所致,幸好的事…這槍傷并不致命。
等到電話里的那邊人,將華國發(fā)生的事匯報結束,卡格爾道:“少奶奶已經(jīng)脫離危險,現(xiàn)今已經(jīng)醒過來?!?
“只剩下您…”語中帶著沉默的悲痛,“先生與夫人那邊我很抱歉,還是沒能夠?qū)⑾㈦[瞞住,不過我會盡可能去攔著主人去對姜氏展開報復,帝都可以沒有姜氏集團,但是霍家…不能沒有繼承人?!?
夏禾知道裴湛出事后,整日未睡,原本差不多快要好的病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復發(fā),一路上以淚洗面,哭的悲痛欲絕,捂著難受的胸口,“不過就是些不值錢的珠寶,至于這么讓他把命都豁出去嗎!”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這一切,都是姜家的錯…當初就應該當機立斷,幫他處理好姜家的事,現(xiàn)在阿湛也不會變成這樣?!?
霍霆山閉目養(yǎng)神,臉上沒有半點傷痛之色,只是渾身凌厲的氣息十分的濃烈。
等到醫(yī)院之后,整個醫(yī)院上下全都嚴陣以待,等著前來的人,太子爺受傷,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君主的怒氣。
圣莉亞私立醫(yī)院,院長親自說著情況,“少爺?shù)那闆r不容樂觀,但是檢查之后,可以確定的是,少爺雖然陷入昏迷,但是他還是有意識的。只是需要有人刺激他的意識,說不定通過這樣的方法,能夠讓少爺醒過來?!?
“醒不過來會怎么樣!”這一次,霍霆山語氣中有了情緒波動。
“會徹底陷入昏迷,永遠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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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病房之后,卡格爾早已在等候,“主人?!?
下刻,聽見一陣槍響。
卡格爾隱忍著痛意捂著手臂,很快也就一眨眼時間,他手臂被打穿的地方血流不止,就算是這樣,他不敢反抗的在霍霆山面前低著頭,“我很抱歉,主人。”
“我不用管你用什么辦法,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將姜婳從華國帶到他面前,別讓她受傷!”最后的那句話,是念在她是傾城的女兒,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霍霆山?jīng)]有那么好說話,更何況受傷的人是他欽定選中的霍家繼承人。
卡格爾捂著手臂,“是…主人!”少爺受傷他脫不了干系,這一槍,已經(jīng)是對他最小的懲罰,他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霍霆山眼中燃燒著怒火,“他死了…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落下的每一個字,都用力敲擊在每個人心頭上,他說出口的話,從來都是出必行。
法國遍布的都是霍家的勢力,就像是一張蜘蛛網(wǎng),縱橫交錯,霍霆山在法國的權力,足以一手遮天,配合著當?shù)鼐?,出事前后不過才幾個小時,那幫亡命之徒都已當場擊斃…
“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愚蠢!”
…
姜婳在醫(yī)-->>院里待不習慣,就讓沉夜白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去了白澤,離開病房,姜婳嘀咕了葉鶯對沉夜白的死纏爛打,見到他們出來,她立馬就感覺到?jīng)坝慷鴣淼臄骋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