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飄著一股香甜的紅酒氣息,裴湛第一反應(yīng),還是姜婳的情況,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敢酒。
見到姜婳身上的浴袍,剛剛翻過身,身上的腰帶已經(jīng)散開,現(xiàn)在一整個肩膀都暴露在外,裴湛周身立馬就有一股寒澈的氣息散開,伸手還未觸碰到她的額頭,姜婳便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手放在下顎,歪著頭,看著昏黃燈光下那張熟悉的臉。
裴湛沒有在這里多待一分鐘,直接拿起一旁的毯子,拿過來給姜婳披上,隨后就便將人給抱了起來,打開門鎖走了出去。
走廊里沉夜白也沒有阻止,裴湛將婳婳帶走,而是說,“不怕,我將你的事,透露去督查司?”
督查司,是越過警察局,調(diào)查犯罪的地方,督查司接手的事,不會對外公布,沉夜白的身份想要調(diào)度那里的人根本不難。
裴湛轉(zhuǎn)過身與沉夜白相視而對,根本無所畏懼,“我的一切舉動都代表著姜家,沉家與姜家的關(guān)系,我想應(yīng)該不用我多說,更何況…我只是來帶著我的妻子回去,外面的那些人與我無關(guān)。”
沉夜白視線不放心的看著他懷里的人,裴湛察覺到他的目光,便轉(zhuǎn)過了身,“沉市長這么關(guān)心,別人的妻子,不如多將的時間,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又或者說,私生子?”
沉夜白,“婳婳十八九歲,就跟你在一起,相處三年前后為你失去了三個孩子。她出車禍后,那天我聽話話說,你在繁花似錦陪著一個叫宋清然的女人?我調(diào)查過她的身份,宋清然初二的時候,就被你資助,一直到現(xiàn)在將近五六年的時間,你們都保持著一些不清楚的關(guān)系?!?
裴湛剛要邁出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我今天就算敞開大門,讓你將婳婳帶走,你憑什么以為,你歸還了姜家的所有股份,讓自己討不到一點好處,她就能夠跟你重新開始?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還是那個叫宋清然的女人?”
“婳婳是因為你,再也做不了母親,就憑這一點,你們永遠都不可能?!?
“失去的生命,你拿什么來償還?”
裴湛帶走了姜婳,贏得卻還是沉夜白。
看著樓地下,所有的車一輛輛的離開。
樓下的安保跑上來,詢問沉夜白的情況,“先生,您是否有受傷?”
沉夜白:“今晚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是。”
坐在車?yán)?,姜婳雙眼迷離,細(xì)細(xì)看著他,“看來又是做夢了?!彼囂降纳斐鍪郑胍ビ|碰,“還是算了,每次想要摸摸你,你就不見了。”
“我在?!迸嵴孔ブ獘O的手,試圖讓她感受著自己的存在。
“季涼川你去哪了,為什么你一直都不回來?你是不是不要我跟爸爸了?”
卡格爾開著車,有些不滿的說:“大少爺,你的行為太冒險了。沉夜白不是一般人,你不應(yīng)該因為一個女人,去招惹他?!?
“慢點?!迸嵴繘]有多說什么,他見到懷里的姜婳,皺著眉頭像是有些不舒服。
回到金沙淺灣,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
裴湛重新給她換了身睡衣,而他卻一夜無眠,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守了她一整晚,酒精對心臟有麻痹作用,稍有不慎,就會有不好的反應(yīng),他…怕她出現(xiàn)意外。
姜婳有些不舒服的醒了過來,看著頭頂既熟悉又陌生的豪華水晶燈,想要爬起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綁在床頭上。
臥室里,床單幾乎被掀開一大半,另一半掉到了地上,而被子早就一整個全部落在地板上。
姜婳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她忽然想到什么了。
“裴湛!你就是個混蛋,你竟然敢綁我!”
“醒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婳不知道裴湛是怎么把她從沉家?guī)С鰜淼?,但是她相信沉夜白絕對不會出賣他,肯定是裴湛這個王八蛋,又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了他。
“還在生我的氣?”
姜婳冷嗤了聲沒有說話,現(xiàn)在在她心里,裴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信裴湛嘴里吐出來的話,不如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婳婳,我這次絕對沒有騙你!我...”
“閉嘴!你趕緊給我放開。姓裴的,你是不是膽兒肥了,還敢綁我?”
這個混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她從沉家給帶出來?
沉夜白不可能不會攔住他。
當(dāng)那只帶有溫度的手輕輕摸在姜婳臉上時,姜婳旋即就將頭扭過去。
姜婳本就十分不滿,裴湛把她綁在床上,控制她的行為,尤其是裴湛的那只手過來觸碰時,姜婳內(nèi)心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把你的臟手拿開,少碰我!”
姜婳現(xiàn)在心里,除了生氣之外什么都沒有!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裴湛那張令人惡心的臉。
“等你什么時候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姜婳感覺到綁著她的身子,越掙扎越緊,手腕那處已經(jīng)因為掙扎被勒出了紅痕,“好啊,你說??!我看你還能編出什么謊話來?!?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裴湛見到她手腕上的痕跡,深邃的眼底出現(xiàn)了眼光的波動,只是伸手幫她松了松,并沒有完全放開,她解釋說,“我收購的那些股份,其中有一部分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姜董名下,姜董也已經(jīng)簽字?!?
“不鬧了,嗯?”
姜婳躺在床上,盯著頭頂?shù)奶旎ò澹澳闵倌冒职謥韷何?,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公司,你要姜氏你就拿去?!?
“我就是替爸爸感到不值,他看上的人,竟然會是你這么一頭眼狼。”
于是,姜婳也隨即說出了難聽的話:
“裴湛,你就是個沒良心的chusheng,你就是個白眼狼!你..”
“裴湛,你個死人渣!”
“你怎么不去死,趕緊去死?。 ?
這些難聽無比的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一下子全部扎在裴湛心上。
“好,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恨我,想讓我死,我會讓你親手殺了我,到那天…我不會反抗?!?
聽著他的話,姜婳只覺得可笑,“殺了你,只會臟了我的手?!?
隨后只見,裴湛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枚象征著身份的戒指,忽略了那些難聽的話,他自顧自的說,“美國有一批已經(jīng)完成臨床醫(yī)療實驗,治療心臟病的藥,現(xiàn)在還未對外進行發(fā)售,這批藥…剛要上市過海關(guān)檢驗時,遇到了難,導(dǎo)致大批藥物,都掉進了海里…”
姜婳聽著他的話,整個人也瞬間變得冷靜了下來。
因為裴湛了解姜婳的軟肋,也知道她的弱點,更知道…她心底最在乎的是什么。
也正因這一點,裴湛才能夠有跟姜婳將條件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