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备祫C沒聽薛梔的話,自顧自稱呼道。
梔梔,這個稱呼,曾是傅凜對薛梔的稱呼。
傅凜說,因?yàn)闂d梔,他喜歡上了梔子花。
薛梔看著坐在自己眼前的傅凜,這是她重生后第二次見對方。
第一次在上元節(jié)。
傅凜的模樣,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仇人!最大的仇人!
論薛梔最恨的人,當(dāng)屬傅凜。
若不是傅凜,她也不會死。
是傅凜把她害死的。
念及此,薛梔眼睛猩紅,握緊拳頭,心底有一股沖上去,一刀捅死對方的念頭。
薛梔死死壓制著內(nèi)心的沖動,沒好氣道:“時樾哥說,你想跟我談?wù)?,說吧。說完,就去衙門登記?!?
傅凜嘴角露出的弧度瞬間一滯,磁性般的聲音夾雜著委屈,“梔梔,你一定要這么對我嗎?”
薛梔挑眉,譏諷道:“傅凜你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真令人惡心。
兩年,你未曾給我捎過一封信。我在你家,被你全家折磨,欺凌,你在哪?你在干什么?
終于,讓我找到機(jī)會跟你,跟你全家掰扯清楚。
我以為我自由了,可是你…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為什么還要阻攔?
從時樾哥向你提出去衙門登記,整整過去了一個月。
明明有這么多時間,去衙門做下登記,用不了一個時辰,可是你不是這有事,就是那有事??傆幸峦泼?。
你這樣,我可以理解為你不想同我和離,對嗎?”
傅凜點(diǎn)頭,“是!我不想跟你和離。梔梔,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娘子,難道你不記得兩年前我們…”
“兩年前?”薛梔怒斥道:“你別跟我提兩年前。若是我知道你是這種人,你家是這種情況,當(dāng)初我根本不會嫁給你。
傅凜,你真的記得兩年前你我之間的事?”
傅凜聽到最后一句話,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以為有幾乎,連連點(diǎn)頭,“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還記得。”
“既然你記得,為何上元節(jié)那次,你卻沒能將我認(rèn)出來?”
一句話,頓時讓傅凜啞口無。
“我…我…”
“夠了,別找借口了?!毖d煩躁道:“傅凜你若真的對我有愧,那你身邊就不會出現(xiàn)其他女子的身影。
上元節(jié)那次,你當(dāng)著我的面,介紹你的娘子。呵呵,真是好笑。你把你從外面帶回來的野女人介紹給你的妻子。傅凜,我真是瞎了眼,當(dāng)初選了你。
你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
去衙門吧,登記完,你我之前再無任何干系?!?
直至現(xiàn)在,傅凜仍是覺得薛梔是在吃醋,薛梔能等他兩年,怎么會不愛他?
她只是生氣了。
哄哄就好。
“梔梔,你是在怨我嗎?我會補(bǔ)償你的,我們不和離好不好?”傅凜眼神一眨不眨地望著薛梔,甚至上手去抓薛梔的手,被薛梔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不和離?那你身邊的那位阮女郎怎么辦?”薛梔譏諷道。
話罷,傅凜一愣,解釋道:“梔梔,初錦是我們將軍的女兒。我都是沒辦法才…你多體諒我,好不好?”
薛梔起身,將面前的茶猛地潑向傅凜,厭惡道:“傅凜,你真惡心。
隨后,薛梔起身離開。
茶杯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潑在傅凜臉上帶著一股寒意,傅凜用袖子擦了擦臉,眸中帶著滿滿的陰鷙。
視線順著窗戶往下看,正巧碰見了剛走出茶樓,與傅時樾并肩行走的薛梔,暗道:他不會和離!永遠(yuǎn)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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