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才!”
“傅秀才,你也來挑水???”
“傅秀才,聽聞你買了不少炭火,不知可否勻我一點???我婆娘剛生孩子,還在坐月子,天這么冷,去鎮(zhèn)上的路都封了,一時半刻,也買不到。”一個漢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
傅時樾:“你要多少?”他買得不少,何況,他和薛梔過完年便走了,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二十斤?”漢子小心翼翼地抬手道。
“好?!备禃r樾思考片刻,答應了下來。
眾人見此,也想向傅時樾買些炭火,可都被傅時樾拒絕了,“我買的炭火不多,最多能勻出二十斤。”
眾人只覺錯過。
不知是何人開口,竟將話題挪到了薛梔身上。
都是漢子,一個個口出狂。
“傅秀才,聽說薛梔今年在你家過年???”
“薛梔?別說,以前看她長得病病殃殃的?,F(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她長得還不錯,比春風樓的小娘子都俊。
真是便宜傅秀才了?!?
此話一出,傅時樾眼神凌厲地盯著開口的人。
然而,那人似是沒發(fā)現(xiàn)傅時樾的異樣,繼續(xù)說,“傅秀才,薛梔雖是寡婦,但年紀輕,長得又漂亮,是不是玩起來”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傅時樾一個拳頭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被打得猝不及防,捂著眼睛,驚呼道:“傅秀才,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說呢?”傅時樾的眼睛猩紅,咬牙切齒道:“身為男子,做事非但不光明磊落,竟學會多舌。
薛娘子是女子,你敗壞她的名聲意欲何為?”
男人聽此,煩躁道:“敗壞?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大家都是男人,哪怕你是秀才,那也是男人。
你若對薛梔無意,為何幫她?
怎么?還是說,傅秀才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
話音未落,傅時樾又給了男人一拳,而這一次,他沒有辯解。
這些村民蒙昧無知,就算費再多口舌也無益。
男人也不甘示弱,管他什么秀才,就讓打他,那他就得還手。
村長見此,連忙上前拉架。
有村長發(fā)話,加上村民幫忙,兩人分開,但男人和傅時樾臉上多多少少都添了些傷。
尤其是傅時樾,再怎么樣,傅時樾只是個書生,哪里比得了日日在田間忙活的漢子。
“都打什么打?”
“一個個排好隊,打水?!?
男人原本有些不服,甚至還想在傅時樾身上搜刮一筆,
轉(zhuǎn)念一想,他讓傅時樾賠償,對方也可以讓自己賠償。
傅時樾是秀才,村長也向著他,到最后,受傷的人還是自己。
不值當。
想通后,男人打好水便離開了。
不多時,傅時樾也提著水離開,只是身上被男人踹了幾腳,后背格外的疼,加上用扁擔挑著水,一走一摩,火辣辣的疼。
傅時樾咬牙堅持,頂著一身傷,以及滿頭汗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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