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忍痛割愛,把那二十兩給了出去。
李紅花遺憾地松開了傅大勇的手。
傅大勇從床底下翻出箱子,取出二十兩銀子,緊緊捂住,腹誹道:不過區(qū)區(qū)二十兩,以后他有的可不止這些。
沒多久,傅大勇拿著二十兩走了出來,扔向薛梔,
薛梔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幸好傅時樾眼疾手快把錢接過,然后,塞進薛梔手中,并道:“拿好。”
李紅花冷嘲道:“把錢好好數(shù)一數(shù),省得以后少了又來找?!?
薛梔當(dāng)著李紅花的面,仔仔細細數(shù)了一遍,確認沒錯后,沖著傅時樾和村長點了點頭。
村長:“行了,既然錢都給了,那此事也就作罷,以后別再提了。
大家都散了吧。
別在這杵著了,該干嘛干嘛去?!?
眾人看著薛梔手里的銀子,雙眼冒金光,直勾勾盯著,就連走,也是依依不舍的。
待人散的差不多了,村長才轉(zhuǎn)身朝向傅時樾,詢問道:“時樾,還沒到放旬假的時候,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傅時樾將對向下說的說辭,又重復(fù)了一遍,說給村長聽。
村長一聽是讀書上的事,連忙道:“那你趕快回去拿吧。”
傅時樾點頭應(yīng)了一聲,“嗯?!?
傅時樾和薛梔兩人并肩行走,薛梔率先開口問道:“傅秀才,你剛剛說謊了,對嗎?”
像傅時樾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丟三落四?
肯定另有其因。
說這話時,薛梔目光正視著傅時樾,明明是在問對方,而眸中充滿著堅定。
傅時樾看著眼前這雙噙著淚水的眼睛,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緋紅漸漸爬上了耳朵,假裝道:“嗯?”
薛梔以為傅時樾沒聽懂,解釋道:“你剛剛對村長說的話,都是假的吧。”
薛梔眼眶微紅,里面還有著些許淚珠,這是剛才假哭弄出來的痕跡,還沒有消掉。
傅時樾原想將薛梔敷衍過去,不料薛梔如此執(zhí)著,止步道:“何以見得?”
“傅秀才不是馬虎的人,何況,都這么長時間了,若真漏了什么,恐怕早就回來拿了?!毖d分析道:“前兩次我們見面,你為何不說?所以,你說謊了?!?
頓了頓又道:“我說得對嗎?傅秀才?!?
傅時樾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帶著一絲柔光,道:“嗯,你說得對?!?
“那讓我猜猜,傅秀才是因何回來?”薛梔灼熱的視線落在傅時樾身上,來回不斷地掃視著,不緊不慢道:“傅秀才是因為我,才回來的。
我說得對嗎?”
薛梔的話,像是一道絢麗的煙火,‘砰’的一聲,在傅時樾腦海中炸開,身體緊繃,呆愣在原地,眼神不敢直視對方,生怕薛梔看出異樣。
良久,薛梔見傅時樾不回答,慢慢靠近對方,追問道:“傅秀才為何不說話?是被我猜中了?”
“嗯?!本嚯x太近,傅時樾甚至感受到薛梔身上的熱度,身體一動不敢動,心臟怦怦直跳,微微蹙眉,小聲應(yīng)了聲。
太近了!
這么近
薛梔她不會聽到他的心跳了吧?
他想遠離,卻又止不住的想要更近,再近一些。
傅時樾的聲音雖小,但在薛梔聽來,比響亮的鐘鼓聲還要響。
她猜對了!
傅時樾真的是為了她回來的!
她和傅時樾相處不多,但也不是傻子。
一個人對她怎樣,她是能感覺出來的。
第一次,傅時樾從河中把她撈起,救了她一命。
第二次,收留了她,給了她一個住所。
第三次,因為她沒按時赴約,擔(dān)心她,回來找她。
在她的印象中,傅時樾不是一個同情心強的人,無論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
對方絕對不會好心救人,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相助。
甚至傅時樾是路過河邊,見有人跳河,然后會默默路過的人。
除掉不可能的猜測,不這個不可能的猜測,或許就是傅時樾救人的原因。
傅時樾喜歡她!
有了心底的猜測后,薛梔才發(fā)現(xiàn)傅時樾的耳朵紅透了,嘴角輕勾,猛地撤開身子,轉(zhuǎn)移話題道:“傅秀才,你的衣服已經(jīng)被我縫補好了?!?
“?。?!”就在兩人近的快要鼻尖對鼻尖時,薛梔突然遠離,溫暖忽然沒了,傅時樾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啊什么?傅秀才不是來拿衣服的嗎?”薛梔頂著一張無辜臉,仿佛絲毫不知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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