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捧住李枝的臉,摸著她的手。
李枝呼吸才平穩(wěn)下來,正紅著臉低頭看自己的手。
他輕聲問道,“今天怎么沒戴我給你的手表,也沒騎自行車?”
李枝被捧得嘟起了嘴巴,“我我給、我給忘了”
沈寒時又附臉過來,用額頭溫柔地低著李枝。
他輕笑一聲,“哼明天記得用?!?
李枝“嗡”地全身一顫,她不由地閉上眼。
沈寒時溫熱的額頭抵著她,“李枝,你很美?!?
他說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李枝呼吸一頓,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走了?!?
沈寒時說完彎下腰,拉上了李枝的安全帶帶子。
“唰噗——”
李枝縮起身體,心臟又怦怦跳了起來。
安全帶系上后,沈寒時坐回駕駛座,迅速點火發(fā)車。
吉普車“轟!”的一聲把車開出去了。
車一路開到了軍區(qū)醫(yī)院才停了下來。
李枝一臉詫異下了車,她沒想到領(lǐng)獎是來醫(yī)院。
李枝摸著自己的挎包,對著在關(guān)車門的沈寒時說,“沈營長,你說帶我來領(lǐng)獎,就是來醫(yī)院啊?!?
沈寒時走上來,眼睛盯著李枝的嘴唇,“先來這兒檢查身體,再去領(lǐng)獎?!?
李枝嘴角向下彎,“我胸口疼沒那么嚴重了,不用檢查?!?
沈寒時沉聲,“不是檢查這個?!?
李枝蹙起眉毛,“那你帶我來檢查什么?”
沈寒時沒回答她的話,反而斜著丹鳳眼看她。
李枝被他看著,發(fā)現(xiàn)他視線停留在自己嘴巴上,她腦海里就又浮現(xiàn)剛才在車里被他按著親的場景。
李枝瞬間慌亂,尷尬地扣起了手指。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很生氣,這就是端正得體的營長大白天做的事兒嗎?
她呵一聲,用鄙夷的眼神瞪了沈寒時一眼。
然后擰著眉就往前面走,把沈寒時丟在后面。
醫(yī)院里。
沈寒時拿著軍官證去和工作人員說著什么話,
李枝在綠色椅子上坐著等他,心里還在想著沈寒時到底帶她來檢查什么。
突然,她又聽見旁邊那排綠椅子上的兩個病患家屬在說八卦。
“你聽說了嗎,那文書不但犯法還出軌,那是真的禽獸不如啊。”
“嘖嘖,出軌的是那個陳淑,還是胡芳的朋友,這太丟人現(xiàn)眼了?!?
“嘖嘖,得了報應,陳淑后背被胡芳砍得都是血,現(xiàn)在就在咱這軍區(qū)醫(yī)院呢,幸好送的及時,人沒事?!?
“那胡芳也氣得快瘋了,被拘留了……”
李枝聽這兩人說著,忽然想到了胡芳。
她心里忽然一揪,胡芳人是討嫌了點,但這段日子是真的可憐。
不知道她受了這么大的氣,肚子里的孩子保沒保得住。
李枝正想著胡芳,卻又聽兩個媳婦說起了黃云嬌的事兒。
她們說黃云嬌一點工作都沒有,作為家庭主婦孩子也沒生,就在家里吃閑飯。
“咳咳?!?
一個打著點滴的男軍官從這路過,朝著兩個女人用力地咳嗽了幾聲。
那倆媳婦兒瞬間睜大了臉,然后閉了嘴,結(jié)果她們往后一看,瞳孔睜得更大了。
因為黃云嬌,就在旁邊婦科室的外面站著。
李枝扭頭看了過去,她手里拿著檢查單子,臉色蒼白得像要暈厥一樣。
李枝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打招呼,就見黃云嬌和幾個護士寒暄了起來。
一個長著桃花眼的護士難過地說,“云嬌姐,你別做這個檢查了,太疼了?!?
“我沒事……不疼的?!秉S云嬌說著又痛得彎了腰。
旁邊胖些的護士扶黃云嬌坐下,氣憤地說道,“怎么不疼!輸液管會插到子宮腔用機械固定,這痛得不得了!”
桃花眼的護士給黃云嬌擦汗,“云嬌姐,你從咱這兒離職后,我知道你過得不好,當年要不是江營長把你工作辭了,你現(xiàn)在都去京市大醫(yī)院工作了。”
李枝瞬間瞳孔擴大。
這時,沈寒時已經(jīng)走了過去,兩個護士立刻低著頭走了。
“云嬌姐,你怎么又來做這個要命的檢查!”沈寒時奪過黃云嬌的檢查單說道。
“寒時弟弟,我沒事。”黃云嬌搖頭,嘴唇越來越紫。
“黃云嬌!你那輸卵管到底通了沒?”
忽然,一個60多歲的老婦氣沖沖地過來了。
她上來就揪黃云嬌的耳朵,還啐了她臉一口,“呸!姓黃的,我家兒子娶你這么多年,你都生不出兒子,真當自己是金絲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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