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當時李枝去了沈家,當著沈爺爺面上吊,說她在河邊洗澡被沈寒時看光了,不娶她她就吊死。
陳淑想到這忽然更氣了,她見水流直通地上石磚縫隙往外流,地面正好很滑。
她咬嘴一笑背對著水槽,朝著李枝腳邊扔了個皂角。
李枝才緩過來去洗手,剛抬腳就踩上這個皂角。
然后,她腳下“嗖——”地就直接滑了出去。
李枝“滋溜”一下摔出去半米,屁股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咚咚咚”那重重的悶響聲逗得抓蝌蚪的小孩子們咯咯咯地笑了。
娃娃們邊笑邊拍手叫,“哦吼,胖子摔倒了嗷嗷?!?
“嘻嘻嘻,好大的聲音,肥豬屁股墩兒?!?
孩子的媽媽們立刻上前捂住自家娃娃的嘴巴,嘴角卻也偷偷撅起,壓不住笑意。
胡芳笑抽了,“哈哈哈哈……噗!”她笑著笑著又吐了口痰。
“哈哈哈哈哈”孩子們一笑,公共洗漱區(qū)又傳出了媳婦們的哄笑聲。
這笑聲令李枝困惑,她以為這是相親相愛的年代,怎么會
“哎”她摔疼了,沉重的身體一下起不來。
李枝坐在地上撩起褲腿,小腿被石頭刮破了皮,是近5厘米長的一條口子。
先前鼻腔那股悶熱的液體像被撞了回去。
也好,不用流鼻血了。
額頭的傷看不見,腿上的傷低頭就能瞧。
血液都有延遲,破皮的口子這才流了血。
李枝看到鮮血,立馬就覺得疼了。
這一刻,她的眼淚才開始聚集。
她打量周圍看正在捂嘴驚訝的群眾,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李枝起了幾次都沒起來。
沒法子,她把茶缸直接放地上,雙手猛撐才站了起來。
偷暈暈的,腿在嘶嘶疼著。
李枝任憑眼淚流經(jīng)鼻子,淚水不斷涌出。
摔臟了,她撿起掉在水槽里的皂角,重新擦洗身體。
她用水挫著脖子,“啪啪啪啪”洗著臉,心里終于難過起來。
這倆女的這是在欺負自己嗎。
就算書里的李枝又胖又壞,那她也是初次來軍區(qū),并沒有與誰結(jié)仇啊。
為何要被這樣對待。
還有周圍洗菜洗衣服的人,為何這么冷漠?
就算是胖,就算不講衛(wèi)生,就該被這么愚弄嘲笑嗎。
胖有什么錯,胖得富貴、胖得有福氣,不行嗎?
李枝流著眼淚,彎腰去洗小腿,小腿的傷疼得厲害。
她彎著腰,用茶缸給傷口沖水,卻一下子又摔了。
“咚——”
她又摔了個屁股蹲兒。
“噗嗤,”陳淑憋的難受。
她嘴巴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李枝同志,你小心點呀?!?
公共洗漱臺前面的巷子里。
沈寒時手上握著拳頭,卻冷眼看著這一切。
陳淑虛偽地笑著,“哎呀李枝同志,你夠不到自己小腿嗎?!?
她說著推了下胡芳,又遞給她一個眼神低聲說,“小芳你明天結(jié)婚噢,做點好事兒吧,對你名聲好……”
胡芳被輕輕一推,見周圍人都看著。
她便不情愿地去扶李枝起來,“來吧李枝同志,咱都是一個院的,我扶你起來。”
李枝肥胖的身體喘著粗氣,被胡芳扶著慢慢起身。
起身時她看到了胡芳兜里的照片,是個男兵。
胡芳的照片快掉出來了。
月光正好照下,李枝看清了照片上的男兵,是個面相狡猾的男人。
這時,軍區(qū)大院的喇叭響了:
“同志們好,現(xiàn)在是華國時間——下午九點整?!?
就在這一瞬間,李枝頭疼欲裂。
咔吱——咔吱——
接著,她腦海里傳來了機器音。
“咚!發(fā)現(xiàn)宿主李枝,情報系統(tǒng)已綁定,明日情報已發(fā)送,請問是否收聽?!?
李枝驚得瞳孔擴大了無數(shù)倍。
系統(tǒng)?
明日情報?這么刺激的嗎。
她常看腦洞小說,對這個詞很熟悉。
會是什么情報呢?她真的太好奇了!
于是,她立馬在腦海里回了句,“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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