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快,快,清水!”
地道里頭煙熏火燎的,工兵營傷了幾個人。
“呵呵?!?
周世顯發(fā)出陣陣冷笑,為了不讓清軍破壞地道,下令明軍發(fā)起了大規(guī)模的攻擊,對清軍守城的力量進行牽制。
大規(guī)模的攻城戰(zhàn)隨之爆發(fā)。
“轟,轟!”
隆隆炮聲中,兩軍陣前,明軍步兵開始大規(guī)模集結(jié)。
“嘟嘟嘟。”
炮火掩護下成群結(jié)隊的步兵集結(jié)起來,荷槍實彈,殺氣騰騰的邁著整齊的步子壓了上去。
“砰,砰,噼啪?!?
清軍躲在一個個角樓上,從垛口用弓箭,輕炮,火槍還擊,一時間東直門外箭如雨點,銃子,炮彈橫飛。
如今城內(nèi)尚有十五萬清軍,抵抗十分激烈。
“攻上去了!”
明軍大營,一片歡呼。
“哎!”
可伴隨著傷亡又退下來了。
朱慈烺終究是少年心性,看的揪心,直跺腳,這攻城戰(zhàn)果然不好打,古往今來也不知難倒了多少名將。
“可惜了。”
周世顯,孫傳庭卻面無表情,慈不掌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大明能擁有這樣一支精銳野戰(zhàn)軍。
這是幸事。
攻城戰(zhàn)最難打,也最殘酷,明軍……已經(jīng)好些年沒打過這樣大規(guī)模的攻城了,已經(jīng)忘了主動進攻是什么滋味。
還是多練練吧。
瞧著前線烽火連天,周世顯云淡風輕,棱堡這玩意不是他獨創(chuàng)的,這東西在全世界已經(jīng)普及了。
如何攻克一座棱堡,是他和麾下明軍早晚都要面對的一個難題。
如今的歐洲到處都是棱堡。
不要說歐洲了,南洋爪哇,馬六甲,甚至臺灣府那一塊地盤,荷蘭人,西班牙人都在拼命的修棱堡。
以棱堡為核心的防御工事群。
甚至于中亞那一塊地盤,正在大規(guī)模向著遠東擴張的沙俄人,也在修建一座座棱堡。
對付棱堡這東西,也確實沒別的辦法,大炮直射的效果太差,只有挖地道,進行大規(guī)模的土工作業(yè)。
玩爆破。
“嗚……轟!”
步,炮協(xié)同,大批明軍涌了上去,用進攻來壓制清軍。
掩護工兵營日夜不停的往前挖。
城上,清軍營中。
“嗚……轟!”
濟爾哈朗指揮下的清軍也不輕松,在明軍犀利的炮火下,將一個一個牛錄填了進去,以驚人的速度傷亡著。
東直門成了絞肉機。
一個牛錄三百清軍,冒著槍林彈雨在城墻上奔走著,沖進了一個小小的角堡,在低矮的城墻上,躲在垛口往外面射箭。
一個牛錄守一個角堡,剛開始還能堅持半個時辰,可后來……不出一刻鐘便傷亡殆盡。
尸橫遍野,清軍傷亡慘重。
大清感受到了來自近代科技的深深惡意,可濟爾哈朗沒有辦法,他只能將兵力不停的往里填。
仗打到這個份上,都退讓不得,任何一處城墻的失守,都會造成造成災(zāi)難性的后果。
“上,上!”
一個個佐領(lǐng),參領(lǐng)帶著清軍沖了上去,很快割麥子一般倒下。
“啊?。 ?
慘叫聲震天,清軍,明軍都在承受著傷亡,可弓箭和銃子,炮彈的殺傷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明軍傷兵很快被拽走了。
可清軍不停有人中彈,慘叫著從城墻上跌落,就算是僥幸抬了下來,也被槍炮打的缺胳膊少腿,嚎叫著,痛苦的死去。
這樣的仗清軍也沒打過。
濟爾哈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口中喃喃:“這一次……不該來的。”
他如何不知道這是絕戶仗?
“這城墻,這堡壘。”
他覺得頭皮發(fā)麻,他舉得好像,好像又上當了……
大清勇士是天生的野戰(zhàn)騎兵,本來也不擅長守城呀!
城墻上,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清兵,一個個手持步弓作戰(zhàn)的勇士累的大口喘息,手臂也越來越酸,抬不起來了。
倒是手持火槍作戰(zhàn)的明軍越來越兇悍了,不成比例的傷亡,讓這座堅固的棱堡看起來好似一個大坑。
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又好似一張血盆大嘴,不論多少兵力填進去都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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