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活草確實(shí)是靈藥,對癥下藥的話,或許一年前還能有奇效?!?
“但如今……夫人的病體早已油盡燈枯,病入膏肓,鹿活草的藥力,已然是杯水車薪,回天乏術(shù)了?!?
解九爺搖了搖頭,語氣沉痛:“我看……夫人恐怕沒有幾日可活了?!?
佛爺散盡家財(cái)才得到了鹿活草,若是能救得二爺夫人倒還好,偏偏救不了。
他們前前后后忙活一陣,到頭來卻徒勞無功。
張啟山的心猛地一沉。
他與二爺私交甚好,深知二爺對夫人的深情。
若是二爺?shù)弥?
就在這時(shí),一直沉默用餐的赫連,放下了手中的銀筷。
張啟山立刻收斂心神,將手中早已備好的濕潤毛巾遞了過去。
赫連接過毛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和手指。
他站起身,看也不看臉色沉重的張啟山和解九爺,徑直朝著客廳的沙發(fā)走去。
他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長腿交疊,面對著張啟山和解九爺。
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赫連慵懶地后靠,目光平靜地望向張啟山和解九爺。
這個(gè)結(jié)果,赫連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
“二月紅之妻壽數(shù)已盡,此乃天命。”
“她的命該如此。”
“無藥可救?!?
赫連平淡的聲音在大廳之中響起。
張啟山和解九爺?shù)哪抗饴湓诹怂纳砩稀?
張啟山眼中帶著復(fù)雜難明的情緒。
解九爺?shù)难酆煹痛?,眼底交織著思索和探究?
張啟山來到蛇神大人的身邊,單膝跪下,雙手奉上紅茶。
赫連接過來,微抿一口,張啟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無藥可救,但大人可救?!?
“天命對于大人而,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張啟山望著眼前的蛇神大人。
赫連手中動(dòng)作一頓。
他笑了一下,將茶盞放在張啟山的手中。
金眸睥睨,冰冷漠然。
“為何要救?”
“我即天命?!?
“為何逆我?”
好裝!
赫連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感覺自已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賽級嘉豪。
張啟山神秘值+100000
解九爺神秘值+100000
張啟山信嗎?
他當(dāng)然信。
千萬年來,世間真神僅蛇神大人一人。
如果蛇神大人不是天命,那誰還是天命呢?
解九爺黑瞳一深。
這人究竟是誰?
誰敢說出這樣的話?
還有佛爺?shù)膽B(tài)度……
解九爺了解佛爺。
即便是達(dá)官貴人,佛爺也只是以禮相待。
這樣畢恭畢敬,倒像是在敬神?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