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見著要吵起來,曹勇站在中間,分開了二人。
“金鵬,你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
金鵬遲疑了,額頭冒汗。
他看了看四周,最終開了口。
“當年在葉盛被抓去勞改后,葉華覺得兒子是冤枉的,就到處尋找證據(jù)。”
“當時找到我們賭場來了,因為聽說陳連水喜歡在這賭錢。”
“我本來想把他趕走,結(jié)果葉華說自己有錢,要玩一把?!?
金鵬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說。
“如果他輸了,就把陳連水賭錢的證據(jù)告訴我。我想反正也不虧,就答應(yīng)了?!?
葉盛瞪大了雙眼。
“葉華壓根就不是會打牌的人,把僅有的兩百塊錢輸了個精光。”
“他還不甘心,就跟我們借了一百塊錢,又輸了?!?
金鵬搖搖頭。
“我本來打算讓他慢慢還,沒想到第二天他就跳井自殺了?!?
“我覺得晦氣,還得把尸體撈起來,送回了你家?!?
葉盛驚訝地看著金鵬,半天說不出話。
金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
“我沒跟你要喪葬費就不錯了!”
曹勇擺手打斷。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派人去跟葉盛家要錢鬧事?”
金鵬一愣,猛然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刀疤男。
“我讓你們?nèi)ヒ獋?,你們打人了??
刀疤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大,我…我看葉盛以前是貪供銷社的糧票進去的,想要趁機勒索一筆。”
“是我自作主張!”
金鵬氣得渾身發(fā)抖。
就是因為刀疤男這個蠢貨自作主張,惹上了曹勇這尊瘟神!
“草你娘的!”
金鵬一腳踢在刀疤男臉上。
“老二!老三!給我過來!”
兩個馬仔立刻跑了過來。
“把刀疤的食指剁掉,執(zhí)行家規(guī)!”
刀疤男連聲求饒。
“老大,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
金鵬冷笑一聲。
兩個馬仔架起刀疤男就往里拖。
凄厲的求救聲在酒廠里回蕩。
金鵬看了一眼葉盛。
“既然曹兄弟開口了,這筆債就一筆勾銷了?!?
“你爹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葉盛低著頭,說不出話。
曹勇拍了拍他肩膀。
“金鵬,既然他不欠你錢了,以后你不要再為難他了?!?
“我為難他什么?”
金鵬不情愿地答應(yīng)了下來。
里面?zhèn)鱽硪宦晳K叫,隨后就安靜了。
曹勇隨后說。
“好,現(xiàn)在來談?wù)勀愕氖?。我們進辦公室聊?!?
金鵬點頭答應(yīng)了。
再次來到金鵬的辦公室,把門鎖上。
金鵬搓著手,臉上的肌肉還在微微抽動。
顯然剛才刀疤男說的事情讓他心有余悸。
“曹兄弟,您坐?!彼鲆巫樱疽獠苡伦?。
曹勇沒坐,只是靠在辦公室墻上,“金老板,你跟陳連水,很熟?”
金鵬遲疑了一下,半天才開口道“陳連水?”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始裝糊涂。
“供銷社主任?他算是我這兒的一個客人,偶爾來玩兩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