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地吶喊著同一個名字,聲浪幾乎要掀翻會場頂棚。
先前所有對曹飛的質(zhì)疑、輕視,在這一刻煙消云散,蕩然無存。
誰要還敢說曹飛代表不了神州年輕中醫(yī)。
恐怕在場這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精神洗禮的醫(yī)師們,第一個不答應!
通過這震耳欲聾的吶喊,三位總算回過神來的裁判,也開始履行最后的程序。
“大家請安靜一下!”
裁判長出聲讓現(xiàn)場安靜了下來,這才說道:“三場比試已全部結(jié)束,我們將綜合三位參賽者在各局的表現(xiàn),進行最終排名?!?
“最終結(jié)果……將在十分鐘后公布!”
十分鐘后公布結(jié)果?
此刻,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裁判們這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最終的勝者,毫無懸念。
金南吉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將手中的銀針狠狠摔在桌子上。
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了比試臺。
大冢多紀則在完成對所選病人的治療后,緩步走到癱坐在地的曹飛面前。
他的眼神復雜,充滿了難以喻的情緒。
“曹飛醫(yī)師……”
大冢多紀的聲音帶著一絲干澀,“能否告訴我,您是從何處習得這神針八法的?”
曹飛抬起疲憊的臉,看了他一眼,用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神針八法,本就是起源于神州的東西?!?
“我一個神州醫(yī)者,會用這門祖宗傳下來的針法,很奇怪嗎?”
聽到這樣的回答,大冢多紀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他舉辦這次比試,除了皇室那不便明的目的,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私心。
只有真正站在過頂峰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求一敗而不可得的寂寞。
在來神州之前,他一直處于這種狀態(tài)。
他深知,動力源于壓力,沒有足夠的壓力,自己根本無法突破現(xiàn)有的瓶頸。
因此,他才以那種近乎狂妄的姿態(tài),踏上了神州的土地。
可惜,最終的結(jié)果,與他預想中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完??!
沒有任何借口,沒有任何懸念的,徹徹底底的完敗!
大冢多紀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郁悶全都吐出。
他苦笑著,心悅誠服地說道:“我輸了。”
“真沒想到,在這世上,能將神針八法運用到如此境界的人,不止我一個?!?
“不……”
曹飛搖了搖頭,看向大冢多紀的目光平靜且深邃,“在你決定使用神針八法來與我一決高下的那一刻,你就已經(jīng)輸了?!?
大冢多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更加復雜的神情,感嘆道:“是啊……你說得對。”
“在使用神針八法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輸了?!?
這次傳統(tǒng)醫(yī)學大比,明面上是為了證明三國醫(yī)術孰強孰弱。
更深層的意圖,則是日輪方面想要借此機會,撼動乃至奪取“傳統(tǒng)醫(yī)學發(fā)源地”這名號的所有權。
即便大冢多紀憑借神針八法贏了,最多也只能證明當下日輪漢方醫(yī)的頂尖實力更強。
卻無法從根本上顛覆“根源在神州”這一鐵一般的歷史事實。
這恰恰與吉田仁太郎,或者說與日輪官方那個更深層的政治目的背道而馳!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