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暗暗驚嘆:這種量身定制的思路,簡直是太超前了。關鍵是,陸大叔不但有這種思路,還能夠成功實現(xiàn)。能找到這樣的隱世高人,真是血賺!
很快,陸千山取來筆墨,一邊細細詢問各種問題,一邊在紙上繪畫。
片刻后,一張刀的草圖浮現(xiàn)于紙上。
江辰眼神一亮!
刀身狹而厚,重心偏前,刀線修長凌厲,有點像是地球上的“橫刀”,卻又更加霸氣兇猛。
江辰很滿意,這就是最適合自己的刀。
要是成品出來,用起來一定更爽!
江辰仔細觀摩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陸大叔,看這草圖,要用到的材料應該不少。那把鬼頭刀熔了,能夠用嗎?”
陸千山道:“確實不夠,不過我還屯了一塊隕鐵,到時候一起熔掉,就夠用了?!?
江辰心中感動,道:“那怎么行?要不這樣,我給你銀子,你算算大概要多少。”
陸千山擺擺手,道:“不必,寶刀配英雄,我那隕鐵收藏了十多年,就是等待今日!對我而,自己鑄造的兵器能跟著強者大殺四方,就是莫大的榮耀?!?
江辰臉色一正,道:“話是這么說的,鑄劍所需各種材料、人力,都是錢,我不能白要。這一百兩,陸大叔收下吧?!?
說完就放下一袋沉甸甸的銀子。
陸千山還要推辭,卻被江辰打斷:“你若拒絕,這刀我就不打了?!?
“這……”陸千山一臉為難。
江辰笑了笑,道:“再說,我剛洗了黑虎寨,不差錢。倒是陸大叔你,一個人生活不易,有了這些錢,下半生也無憂了。說不定,還能娶個婆娘?!?
“那好吧,我收。”陸千山嘆息道,“但娶婆娘就算了,沒意思……”
江辰好奇道:“怎么?被女人坑過?你有這等厲害的鑄造手藝,出身應該不凡吧?”
陸千山啞然失笑,道:“我當年是皇家的鑄造師,因為宮內(nèi)發(fā)生了一些事,悄悄逃離了皇宮。具體的,就不便細說了,你知道了對你也不好?!?
江辰了然:原來是專門為皇族打造兵器的大師,難怪這么厲害。
“我隨后就去鍛刀,十日后,你來取。”陸千山接著道。
“好,那我就先回了?!苯奖x去。
…………
江辰回到家時,剛進院子,就看到趙明等人一邊熱熱鬧鬧地干活,一邊興致勃勃地聊著什么:
“聽說了嗎?趙文聰死了!半夜上吊,今早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
“真的假的?”
“真事,衙役都來過了?!?
“聽說,官府給的結論是——受不了家道中落,上吊自盡。”
“嘖……誰知道呢,死了也好!”
雖然死了人,但眾人都是幸災樂禍,好似遇到什么喜事一樣。
江辰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譏笑:果然,亂世人命如草芥。就連地主家的兒子,一旦失了勢,死了也沒幾個人愿意管,官府隨便有個理由能了結。
也好,這事是徹底告一段落了。
等自己去了軍營,村子里也沒有人能威脅媳婦們了。
“老大,你回來了,怎么樣,干爹答應給你鍛刀了嗎?”
江大斌看到江辰回來,連聲問道。
“嗯,答應了?!苯叫χ?。
“好!”
眾人齊聲歡呼。
卻在此時……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然從遠處傳來,并且越來越近。
“駕?。 ?
只見一個身穿鐵甲的士兵策馬而來,背著一個“乾”的旗幟,胸口掛著赤銅令牌。
“嗯?軍營的人?”
趙明等人狐疑道。
“令兵到!奉軍部之令——所有征召在冊的新兵,十日后入伍報到!違令者,視作逃兵,斬!”
士兵的聲音,如銅鐘般響徹半個村子。
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卷黃紙詔令,甩手丟在江辰家門口?!?
“什么?還有十日就要入伍了?”
“這也太快了……”
“剛領了媳婦,都沒親熱幾次?!?
“不是說要到下個月三十的嗎?”
“怎么說改就改???”
趙明等人臉色一變。
令兵大怒,呵斥道:“閉嘴!軍令如山,豈容爾等質(zhì)疑?你們只需聽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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