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貴妃娘娘……”
焦急的聲音里,伴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以及人重重摔在地上的悶響。
“哎呦!”
一聲短促的痛呼迸出,又飛快的咽下。
像是被捂了嘴巴。
慶元帝眉頭一擰,目光看向大殿門口,背著光,一身貴妃吉服,神采飛揚的裴貴妃,氣勢洶洶的闖進店來。
她面容寒煞,柳眉倒豎,雙拳緊握,氣勢如虹。
大步行至慶元帝面前,沒有行禮,反倒怒目而視。
裴貴妃比慶元帝小二十歲,相貌美艷,性情嬌蠻,背后是鎮(zhèn)國公府,娘家豪橫,入府就是側(cè)妃,生了唯一的兒子。
出生就封太子。
慶元帝的原配,跟他歲數(shù)相當,身體又不是很好,性格溫柔敦厚,面對嬌俏美貌的裴貴妃,幾乎當成女兒那么看……
畢竟成婚這么多年,也沒有孩子。
裴貴妃自嫁人后,就被慶元帝夫妻寵著哄著,后來,慶元帝登基,她初封就是貴妃,皇后也只位居中宮兩年,便病逝了。
她執(zhí)掌后宮!
除了孩子早死,可謂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面對慶元帝,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嬌縱。
“貴妃,你這是又怎么了?”
“誰惹你不痛快了?告訴朕!”
裴貴妃無召闖入乾坤大殿,面君不行禮,甚至還有可能毆打了御前侍衛(wèi)。
慶元帝沒生氣,反而帶著縱容和無奈的笑,搖頭嘆道:“你啊,都多大年紀了?怎么還是這個急脾氣?”
“有什么事兒?慢慢說不成嗎?”
“朕剛剛聽到了巴掌聲,可是打了誰?過來,朕看看你的手,可是紅腫了?”
他向裴貴妃招手。
本來一臉怒意,滿腔惱火的裴貴妃,被慶元帝這一套絲滑小連招安撫,她胸口中快要噴射出的火焰,漸漸熄滅。
身體微微僵硬,臉色依然不愈,身體卻走向慶元帝,站到他面前。
依然別著臉不說話。
慶元帝也不計較,拉起她的手仔細看了看,見沒什么問題,便只是揉了揉。
隨后,他起身,挽著裴貴妃走到窗下軟炕旁,推著她坐下,又換來宮女,替她換了衣裳,脫了鞋,又到了熱烘烘的棗兒茶。
慶元帝坐到另一旁,轉(zhuǎn)頭看著她,笑問道:“行了,說說吧,到底怎么了?”
裴貴妃側(cè)身坐在軟烘烘的炕上,錦被蓋著腿腳,穿著舒適的華服,手里是甜滋滋的棗兒茶。
心里那股恨天滅地的惱怒,被安撫的只剩些許。
她面容緩和了不少,相比惱恨,更像是些許的怨氣。
她說:“陛下也太過分了,照野那孩子,差點沒了性命,是火藥,又是火燒,是生怕照野不死的,那樣的惡毒之人,扒皮抽筋都是應(yīng)當?shù)摹!?
“怎么就含糊過去了?”
“說什么韋子爵?哼,是不是誰不曉得?揣著明白當糊涂??!”
“天下悠悠之眼看著呢!”
“那個惡心人的玩意兒,叫什么沈婉音的,干的那樣下做事,太后娘娘還親自把她從天牢接出來,哪有這樣的?”
“照野何其可憐?”
“霜云和盈盈又何其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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