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咚*
“什么動靜?”
年本與易一同挖苦兄弟姐妹,背后蛐蛐本就心里有鬼,被異動一嚇,登時直成一根。兩人定睛看去,卻是阿咬搖頭晃腦地爬出箱子,急急忙忙地朝他們奔來。
“嘎嘎嘎!嘎唔!”
阿咬銜住年的衣擺,十分焦急的樣子,年皺緊眉宇,背著手快步走向道具箱,還順勢一腳把阿咬踢到一旁。
“阿咬69號,你怎么搞的?我的道具怎么都爛了!”
年手捧起斷成兩半的鋼質(zhì)槍械,她引以為傲的創(chuàng)新(抄襲拉特蘭a級及以上工坊的原創(chuàng)銃械形象)就這樣報廢了,一部分槍械模型還被腐蝕,導(dǎo)致她沒有足夠的原料現(xiàn)場重鑄模型。
“嘎嘎嘎!”
阿咬聽罷小跑到年身旁扭動,做出十分震驚和恐懼的滑稽模樣,然后親昵地剮蹭年伸出的手背。
“我知道了!”
年忽以左手喔拳捶擊右手手掌,大徹大悟。
“嘎?!”
難道年終于開始理解造物的想法了嗎?阿咬驚喜地想。
于是阿咬收獲了年的點腦門服務(wù)。
“你果然是在摸魚吧?還把我的道具咬壞了,和夕一樣睡覺不老實?!蹦陠问植嫜?,擰眉責(zé)罵道。
阿咬的軀體果凍似的跳了一下:“嘎?”
……
憤然指責(zé)后,年揪著阿咬的嘴角往后臺的儲物間走,期間阿咬不住地鬼哭狼嚎,年走到一半,頓感穴氣上涌,另一只手一拳砸上阿咬的腦袋。
“只是剛剛建成沒有通電罷了,又不是有鬼跟在咱們后頭!”
年一邊嘟囔“膽小鬼”一邊獨自深入走廊,阿咬瑟瑟發(fā)抖,趕忙跟上前去。
儲藏室里胡亂擺放著奇形怪狀的道具,就連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付諸實施,并且將其搬到這里。
不過當(dāng)年打開儲藏室的房門,一切發(fā)散的思維便收攏回去,一人一獸往房間內(nèi)瞧去:原本斷電的燈泡亮起,周遭的黑暗在光明的襯托下不可見得物品的模樣,燈光圓錐的照耀范圍內(nèi),一張木頭椅子擺在正中間,椅上坐著熟悉的身影。
“二姐,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年似是疑惑了,那椅子上的歲片聽到動靜,像某赫默附身,身子不動,腦袋則轉(zhuǎn)了180度,空洞的雙眼流出漆黑的液體,直直盯向年。
“嘎?。。 ?
阿咬差點嚇得背過氣去,年神色一喜,當(dāng)即三步并作兩步,一下子跨越到“二姐”身旁,她兩手一伸一抬,就把人偶腦袋拔出身子。
“喲!誰搞的新奇玩意?還挺逼真的嗷?!?
年捧著仿造二姐的人偶腦袋左右端詳,阿咬見這可怕的“生物”沒有反應(yīng),也湊上前去拱了拱。
*噗嗤*
似乎被激起了脾氣,人偶腦袋兩眼一翻,濕潤的觸手自耳洞,眼睛,嘴巴以及斷裂的脖頸處涌出,阿咬非常倒霉地迎上觸手,再次驚恐地嚎叫。
但年面色依舊,她只是把手臂伸得更直了一些,免得觸手碰到她的鼻尖。
“真新奇的創(chuàng)意,恐怖哦!”年感嘆著,心中猜測到底是誰搞的惡作劇。
首先排除黍姐,黍根本沒有能力跨過傳送門來弗萊維尼亞。所以只能是五弟了,他一直跟血魔大君混在一起,制作出符合血魔藝術(shù)的造物倒也算合理。
**
電燈閃爍,是經(jīng)典的恐怖電影套路,一張溫和的笑臉于遠處時隱時現(xiàn)。年沒有回身觀望,她已經(jīng)知道情節(jié)接下來會如何發(fā)展,估算著頻率,她自信回頭。
一張笑容咧到耳根的慘白面容貼上了年的臉頰,血絲似要鼓出眼球,年得體地微笑,對此毫不懼怕……嗎?
“……”
仔細觀察,年含笑的眸子已經(jīng)失了光亮,與身旁的阿咬一同變作暗淡的雕塑??雌饋頉]有事情,實際上已經(jīng)走了有一會兒了。
(不可名狀的歲片尖叫)
十分鐘后,年和阿咬相擁入眠。
――黍搬運中――
績把被綾羅綢緞綁成毛毛蟲的年丟到兩條同樣狼狽的毛毛蟲身旁,弗萊維尼亞的所有歲片終于聚在一塊,至此便是一網(wǎng)打盡,
“姐姐,這就是全部了。”
黍聞點頭,俯身拎起被綁成球的阿咬,她先捏住阿咬的小臉蛋,再擴開雙臂,“嘶啦”一聲,阿咬宛若布匹被怪力撕扯成兩半,看得績眼皮直跳。
在場所有歲片的表情變化了,年望著阿咬的半瓜拉尸體,飛快確認了對奇怪黍姐的猜測。
于是她問“黍”:“黍姐,你這是要干啥子?咱們不干活出來度假,總不能真聚在一塊吧?”
年摸了這么久的魚,自然清楚雇主的秉性,有些東西不上稱二兩重,一上稱2萬兩也稱不下,集體罷工還好說,可要是再加上其他的事情……
“只是去吃團圓飯哦~”
要遭重了。
年嘆道:大費周章地搶奪軀體,就為了吃個團圓飯,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情。希望大哥他們能及時反應(yīng)過來,救下弟妹們吧。
……
與此同時――卡茲戴爾城
粉色的手套撥開落葉,撿起一張信件。
“這是什么?!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