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陛下?”
“我覺得你成為血魔大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你會比你的族人危險得多。”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皇女陛下對我能力的認可嗎?”
……
得到特蕾西婭認可的杜卡雷哼著民謠來到了碎片大廈的頂端。
他來這里是來見一個老朋友的,對杜卡雷而,最老的朋友。
“古斯莫斯兄,我的好兄弟,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卡茲戴爾粗口],老娘是女的!”
“都一樣,反正你是男是女都是烏漆嘛黑的一團,死者的價值是由生者賦予的,現(xiàn)在我命你為好兄弟,駕駛悖論引擎號!”
“我還沒入眾魂呢,你是咒我死是吧,不過悖論引擎這可比什么勞什子的飛空艇好聽多了,看不出來啊杜卡雷,在人均起名廢的薩卡茲里竟能涌出你這股清流!”
“‘杜卡雷啊,你嘛時候發(fā)動戰(zhàn)爭啊?兩年,等儀式準備好?!趴ɡ?,別怪我沒提醒你,現(xiàn)在發(fā)動戰(zhàn)爭,你的王庭圣物就得損失一半了,說不定一點都不剩?!?
“提卡茲之血只不過是開啟門扉的鑰匙,古儀式的引子,只是純化血脈而已,我有辦法降低損耗?!?
“怎么說?”
“用一個與其象征意義差不太多的東西?!?
……
“薩克雷,匯報一下情況,這是……赫德雷?”
杜卡雷一腳把門踹開,完全沒有在自家繼承人面前掩飾的意思。
薩克雷一副習慣了的樣子,見怪不怪,而赫德雷則是手足無措,默默低下頭,表示什么都沒看見。
“大君原來也知道他呀!赫德雷你聽到?jīng)]有,你也是個大名人了!”
“不,我算不上什么名人,我只是一介雇傭兵?!?
“你作為雇傭兵平平無奇,但你作為一位作家卻極其有名,赫德雷,你的《薩卡茲戰(zhàn)爭史》寫得很不錯,見解深刻,不過出于你取材的歷史多為他國虛假之,我沒有把它列為必讀書目,還望你理解。”
“所以我現(xiàn)在在幫他補歷史資料嘛,赫德雷你先自己翻閱,我先失陪一下。”
薩克雷隨杜卡雷來到門外,杜卡雷突然皺眉,發(fā)動的巫術(shù)被薩克雷阻止。
“薩克雷,她需要一個教訓?!?
“小孩子不懂事,好奇心比較重,鬧著玩的?!?
薩克雷在門外賠笑,赫德雷一把將伊內(nèi)絲從門旁拽開。
“哼,匯報情況?!?
“遵命?!?
薩克雷一改自己大大咧咧的表現(xiàn),筆直站好,向自家上司報告這三個月來的變化。
“大君,這三個半月有三件事需要注意?!?
“第一件事,大君你引來的那只叫伊芙利特的薩弗拉,她體內(nèi)源石結(jié)晶里的炎魔意識已經(jīng)被赦罪師首領(lǐng)提取而出,獲得軀體后就去皇家科學院找天火小姐了,現(xiàn)在軍委會在搜集混血炎魔,打算重建炎魔王庭?!?
“第二件事,溫德米爾公爵已被軟禁在諾伯特區(qū),交由其區(qū)塊代表戴菲恩監(jiān)視?!?
“第三件事,大君,那個在直播里套您話的人來到了倫蒂尼姆,目前在血魔大君俱樂部,代號‘榜一大哥’,連偽裝都沒有,還指名道姓地要見您,根據(jù)調(diào)查,他是維多利亞在薩爾貢方向的侯爵之子,欽諾德?阿美莉卡?!?
――――
凌晨兩點鐘,皇家科學院仍然亮如白晝,在一處私人實驗室內(nèi),手持個人定制款長刀的烏薩斯青年卷起火焰構(gòu)成的龍卷,揮向面前的巨人。
巨人緩緩作出蓄力的架勢,能量流動的軌跡清晰可見,古樸的灰黑大劍上的根狀紋路亮起白芒,轉(zhuǎn)瞬間穿過龍卷,與烏薩斯青年的長刀相撞,將其打回原位。
青年長刀上的白色火焰在空中拉扯出劃痕,被巨人的巨劍拽到面前,吸收干凈。
“這次不錯,剛剛我的動作看清沒有,沒有的話,我可以再砍你一刀。”
“不用了?!?
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屏息凝神,白色的火焰重新附著在長刀上。
“雷德老大,加油??!”
實驗場外的復仇者們在觀察窗邊吶喊助威,杜卡雷緊盯著雷德刀上的白色火焰,微微皺眉。
“為什么是白色的?”
天火攤開雙手,無奈地回答道:“改出來就是白色的,可能是因為沒辦法與眾魂共鳴?不過霸圖斯說潛力無限?!?
“他現(xiàn)在自己對雷德特訓,一方面想在實踐中改進,另一方面也想看看非炎魔能不能應用。”
一邊說著一邊泡了杯速溶咖啡,天火從文件袋里抽出一張數(shù)據(jù)記錄查看,露出麻木的神色。
“霸圖斯改進后的源石技藝我根本不理解,不管怎么看改的源石回路只會讓能量無意義渙散,偏偏能量利用率大幅度提高了?!?
“或許這就是他說的,源石的本質(zhì)?反正我只負責把巫術(shù)改到源石技藝的框架里,他之后怎么改與我無關(guān)了?!?
“他們什么時候結(jié)束?”
“大概要到下午三點多鐘?嗯?慢走不送?!?
……
“溫德米爾公爵,公爵閣下為何被軟禁了?”
聽到杜卡雷的詢問,溫德米爾沉默半晌,才面無表情地說道:“薩卡茲的王庭,得確人如其名?!?
溫德米爾在收到自己女兒書信的第一時間就是不信任。
戴菲恩恐怕被變形者替換了,但出于為女兒的安全考慮,她還是帶著一支艦隊趕赴陷阱。
好消息是,女兒是真的。
壞消息是,全艦隊除了劍衛(wèi)都是假的。
當溫德米爾看到戴菲恩身邊僅有薩克雷一人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然后她就被顯露出真身的戰(zhàn)艦纏住了腳腕,自己的旗艦不知什么時候被徹底改造成了血裔機械。
劍衛(wèi)們被變形者集群輕松擊倒,隨后一個不剩全被調(diào)包了,自己也不例外,因為全是變形者,消息也沒發(fā)出去。
手是兩分鐘前出的,人是一分鐘前俘的,艦隊是一分鐘后回的。
對外宣稱是溫德米爾公爵輕松擊敗了前來刺殺的王庭小組,現(xiàn)在“溫德米爾”正在拜訪邊境侯爵,一副要入場跟卡茲戴爾死磕的樣子。
神奇的是,“侯爵”們居然都同意了,一群邊境軍事貴族不滿自身政治權(quán)力受到限制,要聯(lián)合起來搶皇位。
“至少外界是這么說的,媽媽,你總是這樣,不愿意讓任何東西超出掌控?!?
戴菲恩在自己的母親被敵人抓住監(jiān)禁的情況下居然笑出了聲:“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被自己女兒掌握在手心里啦!”
“唉――以前不也一樣,戴菲恩?”
“不一樣的,現(xiàn)在我要讓你陪我熬夜玩飛行棋?!?
“去睡覺!”
“我就不!”
杜卡雷看著針鋒相對的母女倆,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不應該在這,準備起身告辭。
“大君閣下要走了嗎?”
“嗯,去見見那位‘榜一大哥’?!?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