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它的肩膀上,僅僅一滴水,就讓囚犯渾身疙瘩泛起,臉上的憤恨多了幾分。
但它雙手死死握拳,愣是沒有吭出一聲。
“什么樣的人和小詭,用不著你一個死刑犯管,想活命,照我的意思做就行?!?
后面那道聲音無比懶散,尋常人根本聽不出,它里面蘊含的喜怒哀樂。
若說狐姐是冷清高傲,那它就是事不關(guān)己,樂不思蜀的慵懶。
兩者皆是得熟悉的,才能聽出其中微妙的不同。
“肯定照做,跟你這么久,我不會有二話,只是想到那老詭滿嘴謊,實在讓我不滿?!?
囚犯在解釋,語氣里全是傲然的沖動,對它的憤恨一點沒有掩飾,全體現(xiàn)在語氣上。
后方慵懶的聲音,也絲毫沒有因為它的語氣不敬而生氣,只是又滴了兩水珠在其肩膀上,然后呵的一聲道:
“我自會判斷。”
喝——
囚犯故作疼痛,腰桿一彎,微微下蹲。
后方那廝瞧了一眼,略感詫異,但也只是嗤笑一聲。
“硬骨頭這么久,原來還是會慘叫的。”
戲謔一番,便不再搭理囚犯。
卻沒見,囚犯在下蹲時,借著先前慘叫的掩蓋,將身上一顆藤壺拔了下來。
藤壺有口器,死死咬住它的身軀,這一拔,連著一塊肉一并被撕扯下來。
但囚犯并沒有絲毫痛楚,反倒露出了一抹邪笑。
“你說巧不巧…上次我也是信了那老詭,才落到你手?!?
“這次我囚犯身份該換一下了。”
先前聽他說,去云域的九龍屠廚,正好,先行一步,攔截下來!
藤壺好似有了靈性,在它心里暗暗想完之際,便將整塊肉都吃了下去,然后蠕動身子往外面而去。
“兄弟,我們不是去九龍屠廚嗎?怎么先回一趟湘域?”
剛下飛機,老頭就有些不解。
“我還是放心不下?!?
有了夜幕機場,什么時候都可以去,而且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