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交錯,綿綿河水奔騰。
遠(yuǎn)遠(yuǎn)望去,干燥的夜晚,被覆上一層濃厚的白霧。
若是近看,則會發(fā)現(xiàn),那白霧是一點(diǎn)點(diǎn)顆粒狀的小蟲,在半空中扭曲。
讓密集恐懼癥看了,定會作嘔并力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而即便是啥也不怕的普通人見著,也是頭皮發(fā)麻,連涼氣都不敢倒吸一口,生怕吸進(jìn)幾只蟲子。
就是這么匪夷所思的場景里,那十歲少年淡然居于其中,猶如脫俗的仙人。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云域誕生出來的詭異,大多數(shù)都像十歲少年這般,或毒或蟲。
“奶奶的,八蠱山的詭異怎出現(xiàn)在山域??!”
黑袍老者渾身上下,被噬咬得血肉模糊,別說袍子,就是骨頭都快被蛀出洞來。
只是它怎么都想不明白。
扮演個酒仙而已,論樂子來講,甚至比不上它去拔麒麟的毛。
怎會莫名其妙遭到對方全力伏殺。
總不能是酒仙得罪了它吧?
沒道理啊,山域誰不知道,酒仙除了和太公與斷臂詭異不交好,對于其它詭異,皆算是關(guān)系良好,性格也很讓詭異們接受。
咋就惹了個云域的?
“酒仙何時,連正面都不敢打了?!?
十歲少年語氣冰冷,眼神里卻是狂喜。
它不知道為什么沒見著粉衣女子,可心里已然認(rèn)定,酒仙被粉衣女子打出了非常嚴(yán)重的傷勢。
要不然,八蠱山至少得出動三尊,才有希望將酒仙重創(chuàng)。
如今撿了個漏,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你他娘就是個熊孩子??!我都說了多少遍,我不是酒仙!”
“我不是——酒仙??!”
黑袍老者感到頭皮發(fā)麻,它的詭技…在演出還沒結(jié)束之前,沒法中止!
如今酒仙的模樣,是怎么都變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