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溺死的時候,岸上那人扯著繩子將他從海里撈了上來。
沈亦淮癱在碼頭的水泥地上,劇烈地咳嗽著,嘴里不斷咳出海水,身體因為寒冷和疼痛而不停發(fā)抖。
他以為這就是結(jié)束了,可陸延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毫無感情的冷漠:“就這點承受力?謝總說了,要讓你長記性,一次可不夠?!?
沈亦淮猛地抬頭,看向陸延,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兩名手下再次架起他,毫不留情地將他又一次扔進了冰冷的海水里。
“不……不要……”沈亦淮在水里掙扎著,發(fā)出模糊的哀求聲。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陸延冷漠的視線。
就這樣,沈亦淮被反復扔進海里,又撈上來。
每一次墜入海水,都是一次極致的折磨。
冰冷的海水侵蝕著他的體溫,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窒息的痛苦讓他瀕臨死亡,每一次被撈上來,都像是從地獄邊緣被拉回來,可下一秒,又要再次墜入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海浪依舊拍打著礁石,只是沈亦淮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當他最后一次被撈上來時,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凍得發(fā)紫,身上的衣服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弱而狼狽的輪廓。
這幾天他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每天被變著花樣地折磨,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醒,只能微弱地喘息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延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沈亦淮,對著手下說:“差不多了,把丟到沈氏集團門口,別讓他死在路上?!?
兩名手下點了點頭,架起沈亦淮,將他塞進了車里。
車子發(fā)動,朝著北城中心的沈氏集團駛?cè)ァ?
上午八點四十左右,正是沈氏集團員工上班的高峰期。
寫字樓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穿著整齊的西裝,拿著公文包,步履匆匆地走向公司。
就在這時,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停在了沈氏集團大樓門口。
后車門打開,一個渾身濕透、滿身是傷的人被扔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隨后,面包車揚長而去。
周圍的員工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紛紛停下腳步,圍了過來。
“這是誰啊,怎么這么狼狽?”
“身上好多傷口啊,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是不是被人打了?”
“等等……這不是沈總嗎?”有人認出了地上的人,驚呼出聲。
沒錯,被扔在地上的正是沈亦淮。
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上也掛了彩,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模樣狼狽至極,可熟悉他的員工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此刻的他,哪里還有平日里沈氏集團繼承人的風光模樣。
渾身濕透的衣服沾滿了灰塵和污漬,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和淤青,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帶著血跡,雙目緊閉,奄奄一息,狼狽得像一條被遺棄的野狗。
“天吶,沈總怎么會變成這樣?”
“快報警!”
“快打120啊,他看起來快不行了!”
周圍的員工議論紛紛,有人拿出手機,撥打了110和120。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就先后趕到了現(xiàn)場。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詢問周圍的員工情況,可大家都只是看到沈亦淮被人扔下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醫(yī)護人員則迅速將沈亦淮抬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朝著醫(yī)院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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