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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閣。
貼身太監(jiān)聯(lián)合管家、府醫(yī)只查了須臾便回來了。
“回稟王爺,毒下在了玄音閣的茶水里?!辟N身太監(jiān)指著桌上的茶杯,顫顫巍巍地說。
而這杯茶,正是云清婳方才親手倒給裴墨染的。
霎時,眾人的視線落在云清婳身上。
云清婳腿一軟,癱倒在地,她嚇哭了,鼻尖泛著淡淡的粉,“王爺,妾身冤枉!定是有人在陷害妾身!妾身再蠢,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投毒啊?!?
貼身太監(jiān)、管家都覺得有道理。
本來云側(cè)妃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查清了五石散的來源,反而幫她洗脫了嫌疑。
誰都不會這么蠢。
裴墨染的眼神冷了三分,他剮了她一眼,“搜!”
“是!”管家跟萬嬤嬤二話不說便帶人翻起了玄音閣。
很快,素問被押解在地。
“王爺,老奴在素問的衣箱底下發(fā)現(xiàn)了剩下的五石散?!比f嬤嬤雙手呈上。
裴墨染靠在床榻上,臉上的線條繃得很緊,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他的情緒很淡,一切喜怒都被淡然壓下。“嚴審賤婢!”
貼身太監(jiān)將素問嚴刑拷打。
不過一炷香,素問便渾身是血,指甲全被拔了,牙齒也被敲掉了兩顆,她幾乎不成人形,撕心裂肺的哭喊:“啊,太疼了,奴婢受不住了!”
“奴婢招了!是云側(cè)妃讓奴婢下的毒!云側(cè)妃記恨王爺偏寵王妃,便對王爺起了埋怨!”
“是她把五石散給奴婢的!”
云清婳聞,抽抽噎噎地辯解:“謀害王爺,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了她,裴墨染本就生性多疑,怎會憑她的三兩語就信任?
“繼續(xù)審?!迸崮镜难凵袷冀K狐疑。
貼身太監(jiān)又用了極刑。
可素問的嘴硬的很,她奄奄一息的指摘,“云側(cè)妃,你為什么不承認?你這個毒婦!利用完我,便把我拋棄了!啊……”
“啊……王爺,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所句句屬實,就算殺了奴婢,奴婢也只有這句話!”
或許是從來沒見過這么硬的骨頭,就連貼身太監(jiān)都沒法了。
“你可有什么想說的?”裴墨染晦暗的看著云清婳。
云清婳挺著修長白皙的脖頸,一臉正氣,可語氣卻委屈得很,“妾身不敢說?!?
裴墨染蹙眉,“有何不敢?有話你便說!”
“主子,您說啊!”飛霜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云清婳斥道:“飛霜,你退下!”
裴墨染正欲發(fā)作,乾風(fēng)就來到了門外?!巴鯛敚傧虏榈搅耍【┲兄挥形饔蛴紊特溬u五石散,屬下找到了游商?!?
貼身太監(jiān)抓著素問的頭發(fā),將人血淋淋地拖到游商面前,“你的客人里面,有沒有她?”
西域游商辨認了一會兒,他道:“我不確定,買五石散的女子一直戴著面紗!身形跟她倒是相似,對了,那女子發(fā)間總插著一支梅花金簪,一看就價值不菲?!?
萬嬤嬤拿來紙筆,須臾,西域游商就將金簪畫了出來。
趁眾人視線都在紙上時,云清婳跟游商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游商是江培玉的合作伙伴,也是她的人。
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寶音偷買五石散的事,就等著今日呢。
等金簪圖樣呈上來時,裴墨染的眸子驟然緊縮。
管家、萬嬤嬤也看出了端倪。
裴墨染眼中的怒意、冷冰化為了莫大的失望。
這梅花金簪,是他送給婉寧的十八歲生辰禮!
“主子,您就算要罰奴婢,奴婢也要說!”飛霜重重磕了個響頭,“王爺明察!素問根本不是好人,上次就是她把狗引去書房的,她怎會幫主子下毒?恐怕她的主子另有其人!”
“飛霜!”云清婳含淚訓(xùn)斥。
裴墨染的手微顫,他疲憊地緩緩闔上雙眼,暗下了決心,“將王妃召來!”
在白鹿山時,他便猜到玄音閣有婉寧的人。
如此,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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