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李驚恐到極致的尖叫聲中,“噗通”一聲,他整個人被直直地丟進(jìn)了大糞池里!
污穢的液體瞬間沒過了他的頭頂。他嗆了幾口,手忙腳亂地從糞水里冒出頭來,滿頭滿臉都掛著惡心的穢物,大聲咳嗽和干嘔。
然而,張鐵柱的報復(fù)還沒有結(jié)束。他抄起旁邊一把用來舀糞施肥的長柄糞勺,舀起滿滿一勺黏稠的污物,對著剛冒出頭的小李,劈頭蓋臉地澆了下去!
“啊——!”
小李被澆得再次沉入糞水,又掙扎著冒出頭,剛想破口大罵,張鐵柱又是一勺子過去,精準(zhǔn)地灌進(jìn)他張開的嘴里。
“嗚……嘔……”
小李接連被灌了好幾口,整個人在糞池里翻滾撲騰,只剩下嘔吐和求饒的本能。
短暫的死寂之后,不知是誰先笑了出來,瞬間哄笑聲和叫好聲沖天而起!
“哈哈哈哈哈!快看啊!這不是李大領(lǐng)導(dǎo)嗎?怎么下去游泳了!”
“這水瞧著可真肥?。±铑I(lǐng)導(dǎo)喝飽了沒有?要不要再來一勺?”
“柱子哥,你這勺法不行啊,你看都灌到鼻子里去了,得往嘴里灌,讓他嘗嘗咱們金鳳村的‘特色佳肴’!”
這些天來積攢的怨氣、憋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化作了最辛辣的嘲諷和最痛快的笑聲,
而糞池里的小李,則正在經(jīng)歷他人生中最黑暗、最屈辱的一刻。
這個沼氣池為了發(fā)酵充分,四壁都長滿了滑膩的青苔,他幾次想扒著池壁爬上來,都無一例外地滑了下去,重新摔回惡臭的糞水里。
他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在黏稠的液體里徒勞地?fù)潋v、掙扎,每一次動作都濺起令人作嘔的黃色水花。
他的頭發(fā)上、臉上、耳朵里、嘴巴里,全都是那種不可名狀的污穢之物,幾片爛菜葉子貼在他的額頭上。
他狼狽地游來游去,卻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在池子中央絕望地打轉(zhuǎn)。
更讓他崩潰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么滑膩膩、軟乎乎的小東西正在他身上、甚至臉上爬動。
“嘔……”他剛一張嘴,又是一陣劇烈的干嘔。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在小李劇烈喘息之間,一條肥碩的白色蛆蟲,竟然顫顫巍巍地從他掛滿穢物的鼻孔里探出半個身子,
“我的媽呀!哈哈哈哈!這……這他媽是把糞坑當(dāng)家了啊!”
“李領(lǐng)導(dǎo),這味道怎么樣?是不是很香,很醇厚?
“這是真正的糞發(fā)涂墻??!李領(lǐng)導(dǎo)給我們上了一課!”
小李感受到鼻孔里的蠕動,又聽到村民們的哄笑,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摸,當(dāng)摸到那條又軟又韌的蛆蟲時,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啊——!??!救命!救命啊!”
他發(fā)出了不似人聲的尖叫,瘋了一樣用手去拍打自己的臉,結(jié)果把更多的污物和蛆蟲抹得滿臉都是。
他徹底瘋了,在糞池里一邊尖叫,一邊胡亂拍水,哭喊和嘔吐聲混在一起,再也沒有了半分領(lǐng)導(dǎo)的威嚴(yán),只剩下了一個在糞水里掙扎的、可悲又可笑的小丑。
張鐵柱冷冷地看著在池中徹底崩潰的小李,將那把沾滿污穢的糞勺“哐當(dāng)”一聲扔在地上,
對著那幾個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一動不敢動的小李手下,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看清楚了嗎?”他聲音冰冷地問,“這就是我們金鳳村的規(guī)矩。誰不干人事,就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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