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葵把時小念推著往前走去。
時小念無奈地往前走去,還沒有走近,跳過舞的宮彧端著一杯香檳朝宮歐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來,沒有注意到時小念的存在,開口便道,“你和小念怎么回事?”
兩人坐在那里全都背對著時小念。
“……”
聞,時小念僵硬地站在那里,這時候再走向前氣氛就顯怪異了,她只好在灌木叢旁站定,假裝在看別人跳舞。
“沒什么。”
歡樂的樂聲中,宮歐的聲音顯得冰冷不合群。
明明這幾天習(xí)慣了聽到宮歐這樣的聲音,時小念的心口卻還是被刺了一下,她望著宮歐的身影。
“哥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來?!睂m彧坐在那里抿了一口香檳說道,“別因?yàn)槲疫w怒小念,她都是為了你?!?
“我知道?!?
宮歐冷冷地道。
他怎么會不知道時小念是為了他。
“知道你還那樣?”宮彧蹙起眉看向自己的弟弟。
宮歐冷著臉,一雙黑眸只冷漠地望著在草地上起舞的人,“她是我女人,她的錯就是我的錯,我不能容忍自己犯錯!”
“宮歐,這件事怪不到小念的身上,她只是那樣一說,并沒有綁著我非要我回來不可?!睂m彧看著他,鄭重其事地開口,“回來,是我的決定,與小念無關(guān)。如果你為此向她鬧情緒,我會對她感到愧疚?!?
“……”
“我已經(jīng)欠了她弟弟的,再不想欠她的?!睂m彧說道,雙眸凝重地看著宮歐。
“你會死么?”
宮歐坐在那里忽然問道,一雙眼睛仍是不看宮彧。
聽到這話,時小念站在不遠(yuǎn)處一震。
宮彧坐在那里笑了笑,端起香檳又喝了一口道,“說什么呢,我好好的死什么死?!?
“聯(lián)姻,生子,繼承家業(yè),對你來說是比死更痛苦?!睂m歐忽然轉(zhuǎn)眸,雙眼銳利地看向他,將他一眼看透,“十幾年前你只是詐死,這一次會不會真死?”
原來,宮歐心里在害怕這個。
他害怕她把他的大哥給逼到絕路,就像當(dāng)初的宮爵一樣。
時小念無聲地站在那里,宮彧坐在宮歐的身旁,又喝了一口香檳,牽強(qiáng)地笑著,“原來你在擔(dān)心這個事,放心,哥不會死的?!?
“……”
“以前是以前,你哥我太懦弱,做錯那么多,現(xiàn)在我是幡然醒悟,你就別替我操心了?!睂m彧說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覺得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要的,我不排斥?!?
宮歐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好,你用母親的生命起誓?!?
“不用這么嚴(yán)重吧?!?
宮彧還是笑,笑得有些心虛。
“宮彧。”宮歐的黑眸陰鷙,薄唇微掀,嗓音低沉冷漠,“你是我見過最懦弱的男人,一逃能逃十幾年?!?
“……”
宮彧的臉色有些難堪。
“但你是我唯一的兄長,我不會看著你死?!睂m歐穿著家居服坐在那里,猛地伸出手攥緊他的衣領(lǐng),盯著他低吼出來,“趁一切還來得及之前,把位置讓給我!聽到?jīng)]有?”
他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完美取代長子又不會引起任何波瀾的方法。
再拖,宮彧就要結(jié)婚了。
宮彧任由他攥著自己的衣領(lǐng),眉頭微微蹙起,嗓音成熟,“宮歐,你總要給我一點(diǎn)做哥哥的擔(dān)當(dāng),你和小念回s市吧。我保證,我不會死?!?
“我不相信你!”宮歐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喉嚨里發(fā)出,眸光份外凌厲,“宮彧你聽著,把位置讓出來,我不會容許我的錯誤造成無法預(yù)計的結(jié)果!”
一個懼于壓力躲上十幾年的人,宮歐實(shí)在無法相信他能扛下宮家,他只會把自己給扛死。
“沒有什么無法預(yù)計的結(jié)果,你我兄弟二人聯(lián)手,在這世界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就是父親和母親最大的期望!”宮彧的眉頭深深地皺起,語氣也重了起來。
“濃墨重彩?”宮歐冷笑一聲,“我只看到你的死路一條!”
“宮歐,我才是你哥,我承認(rèn)你聰明,但別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宮彧說道。
“我不像你,一遇事只用死來解決!”這讓他怎么放心。
“宮歐,你夠了!你有那個智商管理宮家,也沒有那個情商管!宮家是我的,你別添亂了!”
兄弟兩人就這么爭執(zhí)起來,聞,宮歐站起來就是一腳踹向?qū)m彧,直接將宮彧連人帶椅子踹翻到草地上。
“砰!”
響動劇烈。
音樂戛然而止。
舞蹈的人紛紛停下來,都詫異地轉(zhuǎn)眸看向他們兩個人,查爾斯和封德都紛紛向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