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訕訕一笑,“對啊,我現(xiàn)在變得很怕冷。”
“是么?”
宮歐走過去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時小念的心神一顫。
“怎么手冷得跟冰一樣?!睂m歐皺著眉道,將酒杯推到她面前,“把酒喝了,暖暖身子?!?
“好。”
時小念端起酒杯將紅酒一飲而盡。
宮歐坐回她的對面,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你這四年去了哪里?受苦了嗎?是不是莫娜擄走你的?”時小念問道。
宮歐抬眸,視線隔著燭光落在她的臉上,嗓音低沉,“吃飯的時候不要講這個,我今天一直在忙,晚餐都沒有吃。”
聞,時小念有些不悅,“你老是這樣虐待自己的胃,再忙也要三餐按時?!?
“知道了?!?
宮歐勾唇,低頭將一塊牛排放進薄唇間。
時小念沒再問他什么,不想擾了他用餐。
燭光晚餐過后,時小念收拾碗盤進廚房,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往下淌,她轉(zhuǎn)著手中的白色盤子在水下沖著,一雙眼睛明亮,睫毛染著一抹光。
“你洗這個做什么,酒店會讓人處理?!?
宮歐走進來說道。
“就幾個盤子而已,洗掉就好。”
時小念說道。
一雙溫?zé)岬氖直弁蝗粡暮髶纤难?
宮歐從后抱住了她,胸膛緊緊貼著她。
“砰。”
時小念的身體一僵,盤子從手中掉落下去,摔在水池里,只聽輕脆的一聲響,盤子一分為二。
宮歐笑了一聲,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鼻子刮過她的耳朵,呼吸噴薄上她的側(cè)臉,“讓你不要洗,這盤子可是國家一級大師的作品,一個價值十萬?!?
“什么?”
時小念愣了下,他拿大師的作品當(dāng)上桌的餐具用?
“說,怎么賠我?”
宮歐問道,聲音性感,薄唇微張,往她的耳朵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時小念哪抵住這個,整個人頓時軟了,在他懷里癱轉(zhuǎn)地差點倒下,宮歐轉(zhuǎn)過她的身體,黑眸深深地盯著她。
她的睫毛顫動著,抬眸看向他。
兩人靠得極近,近得她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有多少根。
時小念能感覺到的自己的呼吸變得怪異起來,忽急忽短。
“宮歐,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時小念說道,聲音有些走調(diào)。
宮歐盯著她笑得曖昧,“我還沒對你怎樣,你這聲音怎么聽起來像在呻吟一樣?”
“……”
時小念閉緊了嘴巴。
宮歐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時小念的身體軟得更加厲害,如果不是他的手臂鐵一般地?fù)沃?,她早已倒在地上?
他封住她的嘴唇,霸道地占據(jù)著她唇上的清甜。
四年沒接過的吻是什么感受,是冰雪中爆燃出來的炙熱火焰,讓人心甘情愿被燒死。
時小念的呼吸顫抖,幾秒后,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主動打開唇,邀請他的火舌進入,勾纏相吻,吻得狂熱。
宮歐雙手緊緊摟著她,兩人邊吻邊沿著流理臺的邊轉(zhuǎn)著。
時小念整個人都暈了,離開流理臺,她就被宮歐推向門邊,宮歐欺身而上,在她的唇上嘶咬吮吻,瘋狂得不顧一切,他抓起她的毛衣往上脫。
一脫完,他的唇立刻湊過去,繼續(xù)吻她,索奪著她的味道。
他撥著她的毛衣又脫下去一件扔到地上,低眸一看,還有針織衫。
“你要不要穿這么多,是在防著我,嗯?”
宮歐的眉頭擰得緊緊的。
“不是。”時小念有些窘。
“不是什么?”
“我沒防你?!彼趺纯赡芊浪?。
“不是防我,那就是歡迎我了?”宮歐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我也不是那個……唔?!?
宮歐張唇再一次含住她的唇,邊吻邊推她往外走去,火熱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呼吸越來越粗重,薄唇輕咬著她的下巴,將她封了四年的火苗徹底燒燃。
怎么到的臥室時小念不知道。
怎么倒在床上的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一肚子的問題沒問出來就跟著宮歐上床了,她只知道這個酒店房間的燈光顏色就像黃昏的霞光一樣,搖曳晃動起來如海水一般。
宮歐伏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
無止無休。
她痛得叫出聲來的時候,宮歐吻住了她的嘴唇,封住她的聲音。
一夜纏綿。
時小念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有暖意的,因為他在,她將五指埋入他的短發(fā)間,摸到了汗水。
……
激烈的運動過后,宮歐很快便陷入睡眠,時小念趴在他的身旁,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打量著他。
宮歐的臉,宮歐的眉毛,宮歐的睫毛,宮歐的眼睛。
四年不見,他的眉目之間好像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想問的問題一個都沒問到。
倒累得她腰酸背痛的。
時小念拉了拉他的手臂,轉(zhuǎn)動著身子枕在他的臂彎里,宮歐很自然地將她往懷里摟了摟。
這樣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讓時小念莫名地心底一暖。
她閉上眼睛往他懷里靠了靠,柔軟的唇勾起一抹笑容,她想,她以后再也不會失眠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