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站在那里,頭仍然低著,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前,沒有去管臉上的傷,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這是在說我多管閑事嗎?”莫娜的臉色頓時變得相當不好看。
連封德這種下人都可以這樣說話了。
宮歐身邊跟著的都是些沒規(guī)矩的人。
封德低頭道,“莫娜小姐重了?!?
莫娜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時小念站在那里看不下去,淡漠地打斷她的話,“何必為難封管家,你不就想知道宮歐出車禍的時候和誰在一起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他和我在一起?!?
聞,莫娜的身體有一秒的僵住,她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時小念,眼中劃過一抹敵意。
下一秒,莫娜姿態(tài)優(yōu)雅地走到時小念面前,一身高傲,“時小念,你一回國就想勾引宮歐,你真是不閑著。你沒看新聞嗎?我和宮歐已經(jīng)宣誓了,很快會有訂婚大典?!?
凌晨的病房里很是安靜。
宮歐躺在床上昏睡著,臉色蒼白,右耳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傷痕,丑陋至極。
時小念握緊手中的鉆石耳釘,她本來不想和莫娜計較什么,可聽到這種宣示主權(quán)的話,她怎么聽怎么覺得刺耳,覺得可笑極了。
于是她笑了。
“你笑什么?”
莫娜慍怒地瞪著她。
時小念臉上的笑容更深,她笑著一字一字道,“莫娜小姐,出事的車是我的車,是宮歐主動上了我的車,誰勾引誰,不是一目了然嗎?你可不要污蔑人啊?!?
“你說什么?”
“我說,堂堂的貴族小姐別像個歇斯底里的棄婦一樣,那影響你的氣質(zhì)?!睍r小念嘲弄地說道。
聞,莫娜站在那里一臉意外地看著她。
時小念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一個被正室撞破奸qing仍一副與我無關(guān)神情的狐貍精,以前,她可不是這么說話的。
莫娜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時小念,看來你在英國的那半年還沒學(xué)乖,你是還想再被囚禁么?”
“……”
囚禁。
果然誰都知道她被囚禁了半年,都在外面看她的笑話是么。
時小念的臉色微沉,站在莫娜面前,收斂了笑意,冷冷地說道,“莫娜小姐,你最好弄清楚,現(xiàn)在是你的未婚夫糾纏著我,不如你囚禁他吧,效果會更好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惡心?”
“是么,我以為我演繹的是曾經(jīng)的莫娜小姐?!?
“你諷刺我是狐貍精?”
“你不是一貫覺得沒有先來后到這個說法么,怎么,在你的眼里還有狐貍精這個詞嗎?”時小念反唇相譏。
莫娜當初為了插到她和宮歐之間,可是想了不少的辦法。
現(xiàn)在還說她勾引,真夠要臉的。
聞,莫娜的臉徹底難看了,一雙藍眸氣憤地瞪著時小念。
一輪對話,時小念占了小小的上風(fēng)。
“封德?!?
莫娜忽然往后退了一步,高傲地開口。
“是?!?
封德往前一步,拿出手帕將臉上的血跡優(yōu)雅地擦干凈。
“把時小姐帶到我的車上,等我休息一下,我要向時小姐好好討教一下怎么出的車禍?!蹦瓤粗鴷r小念冷冷地說道。
她想她是真的坐飛機坐太累了,竟然連一個時小念都辯斥不過。
她需要休息。
聽到這話,封德一臉為難地看向時小念。
說是請,就是要綁,要囚。
時小念冷笑一聲,也不說什么。
“封德,你還不‘請’時小姐?”莫娜的聲音越來越不悅。
“……”
封德看向時小念,一張慈祥的臉上滿是為難。
忽然,又是一陣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封德擰眉,正要往外走去,就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病房門口,往里低了低頭,“大小姐?!?
他們沖的方向是時小念。
時小念勾了勾唇,“不好意思,莫娜小姐,看來你今天請不動我了?!?
“你……”莫娜難以置信地看向時小念,然后轉(zhuǎn)眸看向那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突然明白過來,“你回席家了?”
大小姐。
誰會叫這種養(yǎng)女大小姐。
時小念正要離開,聞,她停下腳步,錯愕地看向莫娜,“你怎么知道席家?”
她聽羅琪的口吻,連宮家都不清楚她已經(jīng)認回親生父母。
莫娜卻張嘴就來一句席家。
莫娜的眸子動了動,有一秒的回避眼神,隨后看向時小念道,“知道這些很難么,真是恭喜你啊,終于能做回有錢人了,烏鴉變鳳凰了。”
“……”
時小念抿唇,冷漠地看著她。
“是不是做夢都在笑呢?”莫娜諷刺地看她一眼,“席家雖然不是什么排得上名的家族,但對于你來說錢應(yīng)該不少了,吃喝不愁,這還填不滿你的胃口,還要來勾引宮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