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五根手指全被威哥吞進了肚中,他神情萎靡,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嘴角流出中午吃飯的消化物摻合著血汁看上去尤為惡心。
林逸拿刀在他的臉上刮出兩道血痕,說道:“再不交代清楚,我把你自己的十根手指剁了來喂你,你覺得怎么樣?”
聽到這話,威哥嚇得瞪大了雙眼,瞳孔之中滿是驚恐和害怕。惡魔,眼前的男人是真正的惡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的是元哥,是他讓我們這么干的,真不關我事啊!”威哥瘋狂搖頭,頭發(fā)愈發(fā)的凌亂,被撕下的那塊頭皮血漬已經(jīng)凝結,在樓道的節(jié)能燈下,反射著暗紅色的光澤。
“誰是元哥?”林逸眉頭微皺,繼續(xù)追問道。
“是徐少的親信,名叫陸元,他一手組織的那幾場火災以及今天的圍剿行動。”
林逸點了點頭:“他在哪里,長什么樣?”
等威哥告訴林逸有關陸元的詳細情況,林逸這才釋然,隨手撿起地上的棒球棍在手中掂量一下,笑瞇瞇的望著威哥。
威哥嚇得臉都綠了:“我,我什么都說了,求你別殺我……”
林逸不等他說完,拿著棒球棍在他頭上一頓狂砸,使得威哥頭破血流,徹底暈死過去。
林逸扔下棒球棍,毫不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濺到自己臉上鮮血,重新回到了李婷家。
李婷洗了把臉心里舒服許多,回大廳看到滿桌的豐盛晚宴還沒收拾,本想把收拾一下,但卻無半分想動的心思,漫無目的的坐到沙發(fā)上,打開電視也根本不去注意到底放的什么節(jié)目,兩眼望著地面,心里還在想著之前林逸吃飯時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以及剛才在樓道上遇到的血腥場景。
兩幅畫面交織在一起,使得越來越看不透林逸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但心里卻更加的難受了。
敲門聲響起,李婷一愣,趕緊起身,充滿去開門,見林逸微笑著站在門口,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有沒有衣服給我換一下。”
李婷想了想,從衣柜翻出一件大衣。這還是當時天冷,林逸為她披在身上的。李婷把衣服洗干凈之后就像寶貝一樣珍藏著,一直沒還給林逸,現(xiàn)在正好用的傷。
林逸脫下沾著鮮血的外套,本想隨手扔進垃圾桶,李婷卻喊道:“別扔,我?guī)湍阆矗 ?
林逸手中的動作停下了,看著對方滿含期待的雙眼,只得說了一聲:“謝謝!”
他不敢在這里多待,以免會發(fā)生什么誤會,便說道:“看來今天是租不成房子了,那套房子你先替我給房東打個招呼,說這兩天我就來租?!?
“嗯?!崩铈媒舆^臟衣服,拿在手里,問道:“樓道里那些黑衣人怎么辦?”
“打電話報警吧,如果警察問起來就如實回答,我現(xiàn)在還有重要事情去辦?!绷忠輷Q上衣服,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李婷從林逸離去的眼神中感到一絲仇恨和決絕,不由說道:“你千萬小心!”
林逸點了點頭,頭也沒回,走出大廳隨手便關上了房間的門。
李婷望著手里帶血的衣服,忍不住又是一陣頭暈,趕緊將衣服扔進洗衣機,這才好受一些。她隨手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按鍵撥出110,心里卻若有所思。
……
林逸開著路虎在夜色中疾馳,半小時后來到威哥口中所說的“楓葉小區(qū)”。
他把車子停在小區(qū)門口的路邊,從后備箱拿出一根棒球棍,冷著一張臉徑直往第五幢的二樓走去。
抬頭看到202的門牌號,林逸將拿著棒球棍的一只手藏在身后,用另一只手敲門。
咚咚咚。
屋內(nèi)的人聽到敲門聲,不由叫道:“誰啊?”
“物業(yè)的,來收水電費?!绷忠菡f道。
“上個月不是已經(jīng)交了嗎,大半夜的收水電費,你們特么的什么物業(yè)???”罵罵咧咧的說話的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穿著一件灰色的針織毛衣和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突顯出健碩的身材和孔武有力的胳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