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秒,電話那頭又傳來男人的聲音:“聽到了吧,現(xiàn)在咱們玩?zhèn)€游戲吧。不過千萬不許報警,否則你將承擔(dān)嚴(yán)重的后果?!?
林逸心中的憤怒越來越濃,牙齒咬的咯嘣作響,渾身散發(fā)的殺意讓站一邊的納蘭震天和萬胡二人都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
“說吧,怎么做?!绷忠萆钗豢跉?,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說道。
掛了電話,林逸身上的殺氣慢慢收斂,萬良和胡一彪這才敢靠近。萬良心有余悸問道:“老大,你剛才好嚇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媽也被人綁架了!”林逸平靜說道,聽得三人同時變色。
“怎么會這樣?”胡一彪愕然道。
“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林逸眼中寒光閃爍,隨即對納蘭震天道:“叔叔,您千萬不要著急,牧雪和我媽同時綁架,這其中一定有必然的聯(lián)系,說不定便是同一個人所為。我現(xiàn)在就去歹徒所說的地址,你們別跟來,在家里等著就行?!?
“可是你一個人去敵人會不會對你不利?”納蘭震天猜測到。
“我正希望如此?!绷忠堇湫σ宦暎址愿懒巳f良和胡一彪兩句,這才大步流星毅然離去。
“納總,我們老大說了,他不在的時候,讓我們協(xié)助您尋找您的女兒。”林逸走后,萬良誠懇的說道。
納蘭震天點了點頭,勉強(qiáng)笑道:“那就多謝你們了?!?
……
林逸按照歹徒的指示,打車來到北郊一處偏僻的建筑工地。外面寫著“燕京市恒宇建筑公司”,走進(jìn)里面到處都是建了一半的高樓大廈,全是黃磚砌成的,搭滿了支架。地上到處是一片狼藉,磚石泥沙,木板釘子,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秩序的堆放著。
不過奇怪的是此時的工地一個人工人沒有,不知是停工還是休假,顯得格外的寂靜和沉悶。
林逸一眼望過去,起碼有三四十幢,到底在哪間他卻一概不知。
正巧,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男人的陰險的笑聲:“小子,你應(yīng)該到了吧?”
“到了。說出你們的具體位置。”
“別急嘛,說了要和你玩一個游戲的。限你在五分鐘之內(nèi),找到我們的位置。如果五分鐘后你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就割下你老媽手臂上二兩肉,然后每隔一分鐘都會進(jìn)行一次,直到你找到位置。怎么樣,這個游戲刺激吧,哈哈哈!”
林逸頓時怒道:“這么多幢樓鬼知道你們在哪個房間,最起碼要15分鐘!”
“那就只能從你媽手上割下兩斤肉來咯。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然后等著替你媽收拾?!?
林逸竭力壓制心頭的憤怒,最終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就好?!标庪U男人得意的笑著,“現(xiàn)在就開始了哦,已經(jīng)過了三十多秒,再不快點你媽的肉就要被割下來了。”
掛了電話,林逸當(dāng)即施展輕功,在各個建筑間飛速穿梭,他每跨出一步,都在將近十米開外,整個人猶如一只在波光粼粼湖面低空飛行的蜻蜓,動作蜻蜓點水一般、流暢瀟灑,此時若是有人看見,一定會忍不住驚嘆詫異。
同時,他也運(yùn)轉(zhuǎn)真氣,將自己的聽力視力提高到極限。普通人能聽到七八米遠(yuǎn)左右,但他卻能聽到二三十米。配合著輕功進(jìn)行全方位的高速搜尋。
不到三分鐘,他便在一幢房子前聽到了三樓房間傳來隱隱的聲音。
林逸心中一喜,腳尖往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陡然間拔地而起,凌空而上,猶如踩著一只無形的梯子,一瞬間就飛到五六米的空中。他兩手輕輕一搭,邊翻上了二樓陽臺。緊接著提一口氣,一下又飛到三樓的陽臺,躲在陽臺的角落,隔著一堵墻果然聽到里面清晰的對話聲。
“路哥,您真是英明,把那小子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先生知道了一定會好好獎勵你的?!闭f話的人聲音尖銳,聽著很刺耳。
“獎勵就不用了。為先生辦事,自然要鞠躬盡瘁。麻子,看看幾分鐘了?!庇忠蝗苏f道,笑聲中間似乎帶著一絲絲陰笑。
聽到這個聲音,林逸心中一怔,這個男人正是他和他通電話的男人,林逸當(dāng)即捏緊拳頭屏住呼吸。
“三分半,還有一分半鐘?!?
“那再等1分鐘?!?
林逸貼在墻邊上,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口,小心翼翼的探頭往里面往。
里面很寬敞,大概有120個平方,除了角落堆了一堆磚頭,整個房間沒有其他物品,地面是水泥的,墻面還是黃色的磚頭。
屋里一共有七八個人左右,各個荷槍實彈,神情嚴(yán)肅的站在屋子各個角落。最中間的一張木椅上,坐了一個身披黑色皮大衣的中年人,三角眼,留著兩撇八字胡,嘴里叼著煙,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目光。
而在他旁邊,則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青年人,滿臉的麻子,相貌極丑,大概三十歲左右。手里同樣緊握手槍,但神情相對于屋中其他的人則輕松了許多,望著三角眼中年人一臉討好的笑意,并說道:“路哥,聽說那小子很厲害,咱們待會要不要當(dāng)心一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