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打電話問趙心潔要了采購員的電話號碼和家庭地址。同時趙心潔也查到了藥庫負責人的姓名,家庭住址,是醫(yī)院的同事告訴她的,叫劉偉,醫(yī)院的同事都叫他老劉是個四十歲的禿頂肥胖中年人。
不過據(jù)趙心潔從她朋友那得來的消息,劉偉前幾天就辭職不干了,而且正好是最新藥物入庫的第二天?,F(xiàn)在一家人去了外地旅游,沒個把月回不來。
林逸聽了知道這個劉偉有問題,但也無可奈何,既然人家都去外地了,還怎么找他?
看來線索只有在采購員身上了。
采購員是林臻從小的一個朋友,40多歲,叫羅文祥,家住市區(qū)一個中檔小區(qū)。
林逸等人來到他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7點,胡一彪站出來,用力敲響羅文祥的家門。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婦人,面色蠟黃,染著橘紅色的頭發(fā),身材消瘦干癟,看著就沒有一點食欲。
“你們是什么人,找哪一位?”婦人警惕的問道。顯然是因為胡一彪的用力敲門而感到心中不悅。
“我是林山醫(yī)院醫(yī)務室科長,找你丈夫羅文祥,請問他在不在?”林逸禮貌性的問道。
“你是文祥的領(lǐng)導?”婦人半信半疑的問道,態(tài)度好了一點,“進來坐吧?!?
羅文祥的家并不大,一室兩廳,90多個平方,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個十三四歲滿臉青春痘的少年正坐著看電視,有滋有味,一邊看還一邊吃蘋果。
林逸看了一眼,竟然是動漫劇《網(wǎng)球王子》,這是老動畫片,以前他在老家的時候就經(jīng)??础?
“小超,還不回屋做作業(yè),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嗎?”婦人皺眉道。
“讓我看一會吧,馬上就完了,不二周助要放絕招了!”叫小超的少年明顯處于變聲期中,聲音像公鴨一般,有點刺耳。
婦人瞪了他兩眼,小超垂頭喪氣的低下頭,關(guān)了電視,不滿的望了一眼客廳的三位不速之客,這才不情不愿的進了自己房間,還用力關(guān)上房門。
“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別見怪。我去給你們倒杯茶?!眿D人笑著說。
林逸搖搖手:“不用了,我這次來,其實是有點重要的事情想問老羅,他在嗎?”
婦人點頭道:“文祥他前兩天剛?cè)ド钲?,說是給小超買本筆記本電腦,說那里都是走私貨,便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嗎?”
“也沒什么事,等他回來再說吧?!绷忠菪χf道,“既然不在的話我們就告辭了,真是打擾了?!?
“這就走了,也不喝杯茶,多坐會?”婦人問道。
就在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婦人隨手拿起手機,
說罷起身就往屋外走去,胡一彪和萬良趕忙追上去。
三人邊下樓的同時,萬良說道:“哪有這么巧的時間去深圳的,一定是想躲難的!”
“那你說應該怎么樣?”林逸問道。
“回去重新問問羅文祥老婆,說不定她在說謊。”萬良分析道。
“對,良子說的沒錯。依我看,應該把那死婆娘吊起來好好打一頓!”胡一彪惡狠狠道。
“如果他老婆并不知情呢?你們這樣做豈不是犯法?”林逸不緊不慢道。
“咱們干的犯法的事還少嗎,也不在乎這一件兩件?”
林逸神色一正:“以前咱們知道對方是罪有應得,所以才這樣干?,F(xiàn)在根本不能確定羅文祥老婆有沒有說謊,如果事情是真的呢?就算事情有假,但要是羅文祥瞞著他老婆和妻子,故意說是去深圳買筆記本,到時候咱們豈不是誤傷了好人?”
萬良皺起眉頭:“以您看應該怎么樣?”
“換線索。”三人出了小區(qū),秋風瑟瑟,夜風寒冷,讓人忍不住把脖子縮進腦袋中。
“什么線索?”
“找供藥商?!绷忠莶痪o不慢的說道。
“你是說同時為林山醫(yī)院和靈春堂供藥的北藥六廠?”萬良喜道。
“不錯?!?
隨后林逸給趙心潔又打了個電話。作為林臻的助手,很多事情他忙不過來,就交給趙心潔來完成。所以林逸知道她對于醫(yī)院很多事都十分了解。
趙心潔果真如她所想,知道供藥商的具體負責人和聯(lián)系方式。
供藥商負責人姓趙,叫趙自強,是北藥六廠的銷售經(jīng)理。林逸找到他,并說出自己的身份是林山醫(yī)院的負責人。
趙經(jīng)理立即殷勤的給三人倒茶。
林逸不想麻煩,說出此行目的,并告訴他該廠的藥存在嚴重問題,自己的醫(yī)院都被警察和藥監(jiān)局查封了,作為藥廠的負責人,一定要給三人一個交代。
趙經(jīng)理聽了又是驚訝,又是疑惑:“我們廠出產(chǎn)的藥,每運送一批都會做出廠檢驗報告的,怎么可能摻假藥禁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