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世不恭的笑,霸道強(qiáng)勢的手段,化腐朽為神奇的神秘,早已化作最烈的毒,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
今夜,師父那番話,成了壓垮她心中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防線,徹底崩塌。
林淵看著眼前這個呼吸急促,臉頰緋紅,仿佛熟透了水蜜桃般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朝她招了招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玩味。
藍(lán)彩兒紅唇緊咬,心如擂鼓,順從地走到床邊。
她剛站定,還未開口,腰間便是一緊。
整個人在一聲短促的驚呼中,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扯倒,跌入那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膛。
“大半夜不睡,偷跑來我房間,想我了?”
林淵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開,溫?zé)岬臍庀⒆屗舾械亩顾查g紅透。
“讓我們……重溫舊夢?!?
羅衫半解,月色旖旎。
……
后半夜,風(fēng)停雨歇。
房間內(nèi),只余兩人平穩(wěn)而滿足的呼吸。
藍(lán)彩兒蜷縮在林淵懷中,像一只被順好毛的貓咪,臉上是滿足的紅暈與動人的疲憊。
“天快亮了,我……我該回去了?!?
她靠在林淵懷里,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舍與一絲事后的慵懶。
“再躺會兒?!?
林淵摟著她光滑的香肩,下巴抵著她的發(fā)心,聲音慵懶,帶著未睡醒的沙啞。
兩人正享受著片刻的溫存與靜謐,林淵的眉頭卻突然一挑,心中暗道一聲“要遭”。
他布置在院外的警戒陣法,被觸動了!
而且,這次觸動陣法的方式,與藍(lán)彩兒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來人毫無隱藏行蹤之意,攜著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如冰雪般清冷的氣息,徑直朝房間走來。
林淵神識一掃,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精彩。
來人,竟是木婉清!
這下……可熱鬧了!老司機(jī)也有陰溝里翻船的一天?
“糟了!是婉清姐姐!”
藍(lán)彩兒也感應(yīng)到那股氣息,渾身一僵,嚇得差點(diǎn)從床上彈起來,整個人都清醒了。
她與木婉清情同姐妹,雖說如今都跟了林淵,可這種事……當(dāng)面撞見,簡直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實(shí)在太尷尬了!
“沒事,沒事……別慌,技術(shù)性調(diào)整。”
林淵還在慢悠悠地安慰,臉上卻掛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笑,心中瘋狂盤算著脫身之策。
“不行!我自幼和婉清姐姐一同長大,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們這樣……”
藍(lán)彩兒急得眼圈泛紅,手忙腳亂地從林淵懷里掙脫,飛速抓起散落的衣衫穿好,目光焦急地在房中掃視。
窗戶?來不及!木婉清已經(jīng)到門口了!
柜子?太小,藏不??!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寬大的床鋪底下。
也顧不上什么體面了,藍(lán)彩兒收斂全身氣息,一個矮身,如同一條受驚的游魚,徑直鉆了進(jìn)去。
床下空間狹窄昏暗,她只能蜷縮著身子,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心中祈禱千萬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她剛藏好,房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
木婉清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她換了一身素雅的白色長裙,清麗的臉蛋在月光下宛若謫仙,唯獨(dú)那雙清冷的眸子,帶著不易察覺的復(fù)雜與幽怨。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始終無法入眠,腦海里全是林淵的身影,最終還是忍不住,循著本心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床上那個衣衫不整,正懶洋洋靠在床頭的男人身上。
“我就在你隔壁……”
木婉清的聲音,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與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