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樓下的廚房,看看菜做得怎么樣了,便見司哲心不在焉地守著爐灶。
“火候太大,再煮下去湯都干了?!?
南頌淡淡一句提醒,將司哲跑掉的神經(jīng)重新拉了回來,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火關(guān)上,掀蓋的時(shí)候太著急,直接燙到了手,疼得“嘶”一聲。
“快用冷水沖一沖?!蹦享灻碱^蹙緊,抓著他的手就放到水龍頭底下,給他沖著被燙著的手。
看著他紅了一片的手指,南頌?zāi)樕簧?,“你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司哲挨了訓(xùn),卻笑了起來,“不礙事。”
沒讓他再碰鍋,南頌將煲好的湯放上托盤,摁了一下響鈴,讓服務(wù)員端了上去。
又找出燙傷藥膏,朝司哲招招手,“過來。”
司哲乖乖走過去。
南頌擰開藥膏,“手伸過來?!?
司哲將手指遞過去,廚房沒有棉簽,南頌只能用手指沾著藥膏,給司哲細(xì)細(xì)地涂抹上,“還好沒燙得很嚴(yán)重,不然還怎么打球?”
“不礙事。”司哲還是這句,唇角的弧度卻是不由自主地提起。
不同于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做美甲,南頌的手指既沒做美甲,也沒留多余的指甲,修剪得圓潤且干凈,白皙修長的手指,指腹上覆著厚厚的繭子。
這雙手,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曾經(jīng),媽媽也是這樣往他受傷的手指涂抹藥膏,溫柔而細(xì)致。
“姐姐?!?
“嗯?”
司哲抿抿唇,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你好像我媽媽?!?
南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