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宗閉關(guān)密室。
暴怒的聲音在密室當(dāng)中嗡嗡作響,四周墻壁都顫抖起來。
“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竟然敢殺我的山兒!我一定要將你抽魂煉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轟隆巨響,密室大門被擊得粉碎。邊血煞須發(fā)皆張,渾身猶如火焰籠罩,暴怒之火熊熊燃燒,雙眼中的恨意凝聚到一點,血海宗的弟子看上一眼,就好像被抽走魂魄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就在剛才,邊血煞的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神識感應(yīng)自己的兒子邊東山也隕落了。作為最得意的兒子,邊血煞對邊東山很是疼愛,特地在他腦海中留下了靈魂烙印。
只是程翎的那一劍太快,劍元的威力比真元又強(qiáng)大數(shù)倍,竟然連他留下的神識烙印都一并滅殺了。兩者系出同源,邊血煞轉(zhuǎn)瞬間就感應(yīng)到了,暴怒之下,再也無法靜心修煉,沖出了密室。
他要為兒子報仇,要將殺死邊東山的修士抽魂煉魄!
“那人竟然可以輕易擊殺我留在山兒腦海的神識烙印,不是簡單的貨色,既然如此,我就出動所有血海宗的戰(zhàn)力,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雖然在盛怒之中,邊血煞還保持著一絲冷靜。邊東山修為達(dá)到分神圓滿,戰(zhàn)力極強(qiáng),只在東海龍宮的幾位弟子之下。這樣的實力都被人殺死,可想而知對方不是等閑貨色,要慎重!
來到宗主大殿,看著宗門內(nèi)的長老和弟子。臉色陰沉,說道:“海兒和山兒相繼被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物,竟然敢捋我血海宗的虎須,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此僚!”
長老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如何追殺?宗主莫不是氣昏了頭。
少頃,當(dāng)先的大長老干咳一聲,問道:“請宗主示下,賊人是誰?身在何方?”
“廢物,我要是知道還用你們干什么?都去查,我只知道他在北方海域數(shù)萬里的范圍,海兒和山兒的飛行法器都在他手上,查不到,全都給我兒陪葬!”
大長老苦笑,宗主真是快氣瘋了。不過還好,有了大致的方向,而且兩位少宗主的飛行法器都有宗門印記,尋找起來,應(yīng)該不難。
大長老手一揮,朝身后的眾人說道:“目標(biāo),北方海域,乘坐大少爺或是二少爺飛行法器的修士,修為應(yīng)該在分神之上,出發(fā)!”
一聲令下,眾長老和弟子紛紛起身,各自帶著自己的手下和親信,朝宗門外行去。
血海宗的島嶼上,驀然間出現(xiàn)了大批量的修士,不下數(shù)十萬之眾。一個個都緊急的沖向島嶼邊的海船,有的甚至直接祭出飛行法器,朝著北方快速行進(jìn)。
“這是怎么回事?血海宗全宗出動,難道遇見什么強(qiáng)大的外敵了?”
“你傻啊,血海宗在這南方海域,有誰敢惹?更別說背后還站著東海龍宮了,看樣子,好像是去尋仇的!”
“尋仇?哪個宗門這么大膽?”
“聽說了沒?邊氏兄弟好像都被人殺了,我看他們是去報仇的!”
“殺了?不會吧,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殺的好!這兩兄弟在南方海域作威作福,做了不知道多少缺德事,老天看不過眼,總算收拾他們了?!?
“噓,小聲點,沒看邊血煞都親自出馬了么?”
“乖乖,看這樣子,血海宗是全宗出動了?。 ?
“廢話,兩個兒子都死了,邊血煞不發(fā)瘋才怪,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被他遷怒,可冤枉死了!”
眾修士紛紛作鳥獸散,能離開的,都暫時離開了血海宗的島嶼。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島嶼一片安靜,只有血海宗的弟子,匆忙來回,都不知在忙些什么。
程翎自然不知道,血海宗因著自己,可以說是全宗總動員了。殺了邊東山,神識進(jìn)入儲物戒指當(dāng)中,臉色一喜。邊東山戒指中的資源比邊血海更多。
兩位血海宗少主,所貢獻(xiàn)的靈石和材料,不下五億,果然是身家豐厚。都說滄浪海到處是寶,光看兩枚儲物戒指,就可見端倪。
拿出邊東山的飛行法器,抹去血海宗的烙印,將其煉化。有了邊東海飛梭的經(jīng)驗,他知道這些飛行法器上肯定被做了手腳。同樣的錯誤怎會再犯,自然要重新煉化一番。
花了半個時辰,將邊東山的飛行法器煉化,來到柳汐身旁,說道:“汐汐,我們坐這個飛行法器吧,速度很快,也很寬敞。”
柳汐還在震驚程翎的實力,邊東山的兇名可是響徹南方海域,想不到就這么被他給殺了。程琳消失這十幾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實力。
她不禁問道:“程翎,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連邊東山都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