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太極天上,程翎感覺心中一陣遼闊,有種鳥兒展翅高飛的感覺。御劍實在是太刺激的,以往只在電視中看見,想不到自己也能做到。
太極天由多種元素本源匯聚而成,看著兩旁的水本源、火本源、金本源、木本源、土本源,他恨不得就此停下,好好參悟一番。
五行本源在晉級分神之時,天人感應(yīng)之下,都提升到九成,只剩一成就能達到圓滿。可惜眼前并不是參悟的最佳良機,太極天雖然平靜,不是完全沒有危險。
一旦沉浸在本源領(lǐng)悟當(dāng)中,很可能迷失方向。許多修士來到太極天參悟意境,都會不知不覺迷失,最終困在其內(nèi),無法逃離。運氣不好的,還有可能被天極天的風(fēng)暴氣流吸入其中,尸骨無存。
況且,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柳汐被邊東海擄走,情勢危急,一定要盡快營救出來。
拋卻雜念,專心御使飛劍,速度逐漸增快。
一天后,神識掃下,已經(jīng)能看到零星的修士在活動,想必是到達南方海域。柳文林若是得知,不知作何感想。他們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到達仙靈島海域,程翎只花了一天就趕過來了。
按柳文林所說,他與柳汐分別大概兩個月時間,以血海宗船只的速度,一個月就能回到南方海域,很可能前往宗門的方向。
沉吟少許,方向一變,朝東方飛去。
越往東走,下方的海面越見遼闊,有時還能看見強大的妖獸在海中暢游。天空上,一些海鳥盤旋飛行,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程翎默默點頭,血海宗光聽名字就不是什么良善的宗門,想不到外圍區(qū)域,倒是風(fēng)平浪靜。
繼續(xù)往前飛了一天,神識掃去,發(fā)現(xiàn)下方有好幾艘大船。中間的那艘船只最是龐大,約摸有幾百丈大小,桅桿上懸掛一面大旗,上面寫著兩個血淋淋的大字,正是“血?!眱勺?。
程翎松了口氣,總算是追上了,想必那就是血海宗的船只。
收起長劍,劍翅身法施展,沒過一會就跳到最大那艘帆船之上。
船上修士一怔,朝天空打量一番,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誰,怎么來到船上的?難道是飛過來?”
程翎淡然說道:“我是誰不重要,只是想問,邊東海在哪?”
“放肆,竟敢直接稱呼少宗主的名諱,你不想活了?”
一道劍光閃過,厲聲喝止的那位修士瞬間手臂分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喊,雙眼狠狠的盯著程翎,正欲上前找回場子。
程翎氣勢一變,如山岳般的劍勢壓了過去,甲板上的幾位修士都感覺周身無法動彈,龐大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論劍勢的應(yīng)用,與之前相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稍微散發(fā)出一點氣勢,就達到壓制和震懾的效果。
雙眼一掃,抓住其中一位修士,森寒說道:“我再說一遍,邊東海在哪?若是再沒有人回答,就從你開始,到海里喂魚吧!”
那修士一激靈,顫抖的說道:“少宗主已先行前往宗門,不在這幾艘船上?!?
“哦?他走了多久?”
“三個時辰!”
“最好不要騙我,若是找不到,一定讓你們成為海中妖獸的點心?!币话褜⑹种械男奘咳踊丶装?,縱身而起,朝著邊東海行進的方向追去。
帆船內(nèi),那幾名修士總算松了口氣,喃喃說道:“可怕,那位前輩是什么實力?光憑氣勢就讓我無法動彈!”
“不好,此人前去,定然對少宗主不利。若是有什么閃失,我們絕難活命???,不惜一切代價,加快船速,一定要追上。”
不管身后那些船只如何追趕,程翎的身形消失在天空中。往前飛了半個時辰,總算發(fā)現(xiàn)了邊東海的蹤跡。他使用的倒不是船只,而是一個飛行法器。
法器的速度極快,比船只要快上許多倍??上г诔挑岬挠鶆ο?,還是無法逃避。
遠遠望去,只見對方乘坐的像是一個飛梭般的法器。速度是快了,空間并不大,只夠兩人坐在上面,而且顯得很是擁擠。
前方負責(zé)駕駛的那人滿臉陰邪,目露兇光,臉上彌漫著一層水汽,顯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應(yīng)該就是邊東海。
至于身后,坐著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長發(fā)披肩,雙目淚光盈盈,佼好的面容美艷無比,身上像是無法動彈。因著飛梭擁擠,緊緊的貼在邊東海的身后。
邊東海神識發(fā)現(xiàn)程翎朝自己追來,放緩了飛梭的速度,冷聲問道:“道友何人,為何追著在下。”
程翎問道:“可是血海宗邊東海少主?”
邊東海心中一動,頓時傲然道:“正是本少主,道友有何指教?”
程翎又看了柳汐一眼,溫和的說道:“汐汐,我是程翎,我回來了!”
柳汐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與程翎分開十幾年,雙方面貌變化太大,一時無法認出。不過這個聲音,還有這個稱呼,頓時讓她想起當(dāng)年的時光。只是苦于有口難,眼中盡是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