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這具尸體應(yīng)該是半夜子時左右死的。”皇浦云得出了最終的決定。
夏嬰立馬挺直腰身,”我記得沐王之前說過,那日夜間他并沒出門?!?
“如此,他就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了,若能找到人為他作證,是不是就能證明沐王是清白的?”
皇浦云略一沉思點點頭,“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這樣。”
但問題就在于,慕云衿身為王爺,雖談不上手眼通天,但手下人脈卻很廣。
若真想找人為自己作證,還不是輕而易舉?那些人的證詞是否有用未必能行。
可這是慕云衿頭疼的事,也輪不到夏嬰操心。
不多時,夏嬰把結(jié)果呈上去了,慕云衿經(jīng)過短暫的休養(yǎng)后,身子也恢復(fù)了不少。
他接過命案,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大多都是皇浦云寫的。
夏嬰只在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寥寥寫了幾筆,證明自己的確參與過驗尸的過程,這樣也算是交差了。
最后,慕云衿什么都沒說。
“沐王,我可以走了吧!”
夏嬰輕輕開口,她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
這件事總算糊弄過去了,但慕云衿卻打碎了夏嬰的希望。
“如今只是出了驗尸結(jié)果,還未找到真正的兇手。“先生急著走做什么?”
“我是仵作,不是警察不不,我不是衙門的人?!毕膵脍s緊改口。
“抓兇手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當(dāng)然不用參與。”
她心里已經(jīng)在叫苦連天了。
一直到現(xiàn)在,夏嬰都不知道自己家住何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女兒。
再跟慕云衿呆下去,就憑他這緊密的心思,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
她可不愿把自己留在危險之地,趁著慕云衿思考的間隙,夏嬰眼珠一轉(zhuǎn)。
“其實我覺得,有皇浦先生在就已經(jīng)足夠了,皇浦先生遠(yuǎn)比我想象的更厲害,王爺也算安心了?!?
“夏先生太客氣了?!被势衷撇⒉谎?。
從始至終他臉上都帶著得體的笑容,就好像十拿九穩(wěn)般,不管是多大的風(fēng)浪,都別想沖破表層的平靜。
慕云衿青白色的指尖輕輕敲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久以后,就在夏嬰忍不住要開溜的時候,下人匆匆跑了進(jìn)來。
“王爺不好了,云香閣又出現(xiàn)命案了?!?
“什么?”
眾人皆是一驚,夏嬰下意識回頭看了慕云衿一眼,心里緊張的同時,卻又松了一口氣。
她記得吳管家說過,自那日出事后,皇帝為堵住百姓之口特地下了命令,將慕云衿禁足在王爺府,任何人不得外出。
可現(xiàn)在慕云衿的禁足令還沒解開呢,就又發(fā)生命案了,這也從側(cè)面證明慕云衿的確不是殺人兇手。
一時間,書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只等著慕云衿的命令。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起身,走到夏嬰面前。
“夏先生在本王王府暫且委屈幾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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