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搖頭,“你不是說今天是你母親的冥誕,讓長輩等著總歸不太好?!?
稚寧上了應(yīng)珣的車。
一上副駕駛上,應(yīng)珣就拎出一袋零食,小蛋糕、雪媚娘全是兩人之前約會時,稚寧愛吃的。
“才吃好飯,不太餓?!?
稚寧心里記掛著要放池晝鴿子的事,沒胃口。
應(yīng)珣手微僵,兀自笑了下,“那我放后面,等你什么時候餓了,再拿給你?!?
稚寧點頭。
車子平穩(wěn)地往墓園的方向駛?cè)ィ瑧?yīng)珣看路之余,目光頻頻落在稚寧身上。
小姑娘臉很白凈,瘦瘦小小的,褪去早前的濃妝,很符合當下流行幼瘦的審美,她今天連妝都沒化,僅僅涂了點口紅點綴氣色。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自內(nèi)而外透著純凈氣息的女孩,卻做出了那么多驚世駭俗的事。
意識到自己對她動了心,應(yīng)珣不止一次唾棄、懷疑自己,他是不是瘋了?
他怎么能對她動心動情?
她沒有阮凝初堅強,也沒有阮凝初善良,僅僅憑借著死纏爛打的本事,就讓他落入了她的陷阱。
可不管他再怎么自責自厭,最后問題都會回到原點,他喜歡她。
喜歡到,僅僅因為她答應(yīng)和他一起去看自己母親,就驚喜不已。
那天薄瑾屹躺在手術(shù)臺上,看著破碎失神的稚寧,應(yīng)珣心里冷不丁鉆出個念頭,他和她完了。
無關(guān)他怎么想、是不是要放棄,他和她都不會再有以后。
之后她躲著他、薄瑾屹的阻攔,都印證了他的預(yù)感,讓他寢食難安。
可現(xiàn)在,她又坐在了他身邊。
明明他還沒有解釋那天的誤會,僅憑他一句話,她就放下芥蒂,放下自己的事,陪在了他身邊。
是因為心疼他嗎?
她其實還是在意他的吧?
應(yīng)珣眼眶酸澀,他不敢奢望,但卻忍不住暗喜。
哪怕他心里始終有道聲音,告訴他,他和稚寧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