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雨下午五點的火車到火車站,文澤信從民族中學(xué)回來洗漱一番在家待了一會兒。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拿上鑰匙出門下樓。
在車庫里。
停著一輛紅色的四座天馬汽車,這輛車是唐詩雨之前買的。
她平時外出都是坐保姆車,這輛車放在家里給他開。
騎個小電驢半個小時就能轉(zhuǎn)一圈的小縣城,停車也不方便,文澤信平時外出都是騎小電驢,很少開車。
先去幫游婷婷把快遞取了,然后去火車站等唐詩雨。
在火車站出站口的地下通道等了二十分鐘左右,文澤信看到了隨著人流朝出站口走來的唐詩雨。
盡管唐詩雨戴著面紗和遮陽帽、墨鏡,文澤信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他太熟悉唐詩雨了,化成灰他也能認(rèn)得她。
在唐詩雨身邊跟著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呆呆的姑娘,那是她的助理兼化妝師彭慧,也是她的親表妹。
“姐,我看到姐夫了,姐夫來接我們了?!?
“姐夫,箱子好重啊,你快來幫我提一下?!?
彭慧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和一個小行李箱,她手都拖酸了。
唐詩雨手中了拖著一個行李箱,看到等在出站口的文澤信,朝他招了招手快步走上去。
“老公?!?
唐詩雨將行李箱丟掉,像八爪魚一樣撲進(jìn)文澤信懷里。
“老公,人家好想你啊?!?
“這么多人看著呢,要是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就熱鬧了?!?
“我現(xiàn)在就一個過氣歌手,別說我現(xiàn)在帶著面紗遮陽帽墨鏡,就算我什么都不戴,別人恐怕也認(rèn)不出我?!?
“老婆,我相信你一定能重回巔峰,甚至比之前更火?!?
“謝謝老公,親親?!?
“姐,姐夫,你們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幫我搬一下啊?!?
“慧慧辛苦了,我來吧。”
“姐夫,你把這兩個行李箱放進(jìn)后備箱就行了,這個小行李箱裝的是化妝品用品,我自己帶著?!?
“你們先上車。”
文澤信將行李箱放到后備箱,然后開車從火車站離開。
上了車,唐詩雨將面紗遮陽帽墨鏡取掉,露出吹彈可破的絕美面容。
“老婆,美姐和敏姐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美姐在給我聯(lián)系業(yè)務(wù),我把保姆車留給她了?!?
“那個陳子鴻真是太可惡了,答應(yīng)我們的歌曲居然違約給了別人,我當(dāng)時真想一鞋底板抽在他臉上?!?
“慧慧,怎么了?”
“姐拜托陳子鴻給她寫一首歌,我陪姐錄完節(jié)目去拜訪他,這個可惡的家伙居然把歌給了別人,要是兩年前他絕對不敢這么做?!?
“還不是因為我現(xiàn)在過氣了,娛樂圈就是這樣,紅的時候誰都捧著你,當(dāng)你不紅了誰都能踩你一腳?!?
這兩年的經(jīng)歷,讓唐詩雨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
她算是看透了這個圈子。
十六歲時。
她以高中生的身份參加《下一個天后》選秀出道,以歌手的身份與東國第三大娛樂公司輝煌傳媒簽約。
在如今這個實體專輯沒落的時代,她連著三張實體專輯正版銷量超過百萬張,拿下東國最具權(quán)威音樂獎百靈鳥獎最佳女歌手,以二十二歲之齡成為東國樂壇最小天后。
卻因不愿意接受潛規(guī)則,被輝煌傳媒雪藏封殺。
這個時代別說兩年,就算兩個月沒露面就會被別人取代。
一個月前。
唐詩雨與輝煌傳媒的合同終于到期,成功和輝煌傳媒解約。
而如今的樂壇,卻已經(jīng)很少有人還記得她是誰。
輝煌傳媒是行業(yè)巨頭之一,別人都怕得罪輝煌傳媒不敢與她合作。
就連她曾經(jīng)在輝煌傳媒唱過的歌,輝煌傳媒都不允許她再唱。